的标志!温承先,你良心何安!良心何在?!”
“良心?”魏帝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他已经不大记得甄姬的脸,或者说他情愿把杨氏当成甄姬,他害怕想起当年的那个寿宴,甄姬那般决绝的目光,她唱着那首悲壮的亡歌,一字一句,凄声戚戚,像有人一下一下大力地掌掴着他,掌掴着这样一位至高无上的帝王。魏帝喃喃了两声,他的手仿佛漫无目的地在床上摸索着,眼睛看着顶上重重的帷幔,冷笑着说:“儿啊,皇权之下,只有服从,没有良心!你在闽国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懂么?”
慕容子华的血液渐渐冷了下来,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正如他的母亲所说,他这般冷漠无情,眼中心里只有皇权和他自己的私欲,对他这个本该愧疚万分的亲生儿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纵使慕容子华曾经无数次地对自己说,也许、也许他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也许他也会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爱意、对母亲怀着一丝怀念和愧疚——这一切便在这一刻统统幻灭了,他缓缓转头,对着台阶下的姚今淡淡道:“你不用担心我杀了他会有什么愧疚,也不用担心我当了这魏国的皇帝会背负什么弑父的罪名,这个人,这份血脉,原本就是不值得!”
一语未毕,慕容子华头都没转,已将那把短刀突然举起,尔后又狠狠落下,姚今一声惊呼,立刻大步冲了上去,只见寒光一闪,随着姚今的惊呼声而起的,只听“哗啦”一下,那龙床忽然如门般打开,魏帝带着一丝得意的笑竟掉入了床板之下!待到慕容子华转头、姚今赶到床边,不过一瞬间的事,那床却已经恢复原样,无论两人怎么摸索,也再也找不到一丝缝隙一处机关。
“怎么办!”姚今的手心似乎腻腻起了冷汗,她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寝殿的大门,目光尚未触及,一支长箭就“嗖”一声飞了过来,直对龙榻,也直对姚今而来。
“啊——”姚今尚未来得及反应,慕容子华已经一把将她拉到了怀中。此刻寝殿的大门也被冲开,一群禁军涌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凶神恶煞,指着他二人便喝道:“大胆刺客,竟敢冒充巫女刺杀皇上,往哪里逃!”
“废话,不逃难道等死啊,白痴!”姚今一面骂着,一面拼命跟着慕容子华朝殿后的通道跑了过去。
“你的人呢,你不是有很多内应在长青宫!怎么还不来救我们!”姚今跑得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光着的脚已经不知道被什么扎破了,只觉得每一步都是扎心的痛,偶然一回头,看到一堆禁军已是心惊,再看自己留下的一排血脚印,不禁暗暗叫苦。而慕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