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朕的颜面,让朕与她无法相见!”
“皇后?一个虚无缥缈的皇后之位,能抵得了雪族的灭族之恨?抵得了你对她的欺骗、利用再利用?”姚今摇摇头,“你果然是个无情无义的该死之人,若我是慕容子华,早在第一次进长青宫时,就该结果了你的性命!你这样的人,多活一刻、多呼吸一口气,都是罪孽!”
“第一次进长青宫?你是说——他、那个孩子!”魏帝的脸色变了又变,他颤抖着声音道:“他是谁!他在哪?在哪!”
“在这。”不知何时,大殿的一处烛台后走出了一个人,没有太监的衣服,没有人皮面具,他穿着一身白衣,闽国皇室的服制,如清风儒雅,似白云万里。姚今一愣,随即紧张地奔了过去:“你怎么进来的?”
慕容子华没有回答她,他伸出手将姚今拉到了身后,并且还按了按她的肩膀,似乎是示意她不要跟过来。而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前方——那张很近又很遥远的龙榻上。
“慕容,你不可以!”姚今清楚地知道,她应该离开、应该给这宿命中终要相见的父子二人一点时间了结恩怨,此时任何一个稍稍知晓情理的人都应该静静退出或者守在门外——但是她不可以,她更加清楚地知道,此刻她绝对不可以离开。因为她不敢确保慕容子华会不会上去一剑砍了温承先的脑袋,她更不知道现在这座明殿外是什么情况,杨氏、温子渥,还有慕容子华的那些暗线到底在什么位置,他们会不会突然也冲进来,一剑砍了自己的脑袋。姚今深吸一口气,转身拽住慕容子华的胳膊,一字一句地说:“我说过,你不可以,让我来!”
“姚今,我若要动手,你拦不住。松手吧。”
仿佛他只是轻轻地一拂袖子,姚今整个人已经被震退了几步,然而就在他那轻飘飘的几个字里,在他那似乎很寻常的一个动作里,姚今感受到了巨大的颤抖,以及他深入骨髓的恨意。
“这座长青宫的每一寸砖石、每一扇门窗,日日夜夜都如在我的眼前,就像雪族的每个人、每张脸,时时刻刻都在我母亲的脑中,二十多年来,从未消失过。”慕容子华一步步走上了台阶,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闽王的太子慕容煦因为贪恋皇位又对父王误会极深,曾在他的病榻前欲行大逆不道之事,最后他失败了,可我不会。今日今时,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慕容子华的手上不知何时便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那刀柄两面分别是两朵形态各异的莲花,花瓣之间点点银光闪烁,仿佛是晨露一般栩栩如生,定睛一看,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