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的目光痴痴看着书房的门,轻声说:“可他从来没有那么温柔地看过一个女子,就算是对着母妃,也是不一样的……”
“这一位确实不一样,她的出身和她这一路所行之事——她本就不是寻常女子。”江嘉宁伸手扶正江映月秀发间的一支彩蝶双飞步摇,“只是少主对她是没有男女之情的,那都是军国大事。好月儿,你不要多想,有江门在,你永远都是少主的月夫人。”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江映月的眼中有如水的波光,她的睫毛长长的,眉眼间是无尽的温柔,可即便有从小一起长大温柔陪伴多年的情分,她也清楚,她其实从来没得过慕容子华几分真正的爱意。
“请宁姨把这些点心送给夫君——和半笙姑娘吧。”江映月将食盒轻轻交给江嘉宁,沉默片刻还是转身走了。她的步子那么轻又那么沉,五彩的裙摆飘起又落下,仿佛一只受了伤的蝴蝶,却不知要飞向何处。
江嘉宁暗暗叹了一口气,便提着食盒到了书房前,“少主,月夫人送来一些点心。”
“拿进来吧。”
“是。”
推门而入的江嘉宁见外间无人,听得慕容子华说进来,她便进了内室,刚刚转过屏风掀开皮毛的帘子,却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点着安神香的内室之中,只着一件中衣、外面不过斜斜披了一块虎皮毯子的姚今一脸漠然地倚在床边,她**着双足,一只裤脚高高卷起至膝盖处,苍白的肌肤上一处处青紫暗红,而慕容子华半蹲着,正极其仔细地给她上着药。
“少、少主!这样的事还是让属下来吧!”江嘉宁匆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赶忙上前抢过了药,一面给姚今擦一面道:“少主何等尊贵的身份,若是珍妃娘娘知道了,岂不是要伤心透了。”
慕容子华淡然道:“此处也没有旁人,母妃如何知道?除非——宁姨特意告知。”
“嘉宁不敢。只是,半笙姑娘的身子自然有属下们精心照料,殿下实在无须亲力亲为,外面的大事,却只能等着殿下去办。”江嘉宁想到刚刚门外映月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心中实在有些不平,便刻意不提姚今的名字,只称她半笙。
“半笙,半生,你起这样的名字,是要和自己的前半生告别?你才几岁?这便半生了?”慕容子华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姚今,伸手打开了桌上的食盒,里面是几碟极精致的小点,淡淡香味,扑面而来。
大约是闻着香味,姚今终于有了反应,她推开身上的白虎皮毯子,将江嘉宁手上的药接了过来,沙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