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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拨人虽然走的路不尽相同,却都不约而同地在次日傍晚,准时到了李朝京城的南门外。不同的是,姚今的马车悄悄停在城郊的一个偏僻树林中,那青衣男子,却进了南门外的一座白墙灰瓦的宅院。
“公主殿下,为免暴露身份,入京后,属下斗胆称殿下一声妹妹,我们假扮做兄妹,路上方便些。还请殿下先恕属下冒失之罪。”刘肖龙站在马车一丈外谨慎地看着周围,直至姚今换了一身寻常人家丫头的衣裳下车,他将一个包裹奉至姚今面前,“里面是些寻常人家的换洗衣裳,还请殿下拿着,这样看起来,更为自然。”
“你考虑的很周到,这样很好。”姚今微笑接过那个红色碎花布的包裹,却一眼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金镶玉龙纹手镯,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东西,可不是寻常人家丫头能戴的。”
说罢她便利索地褪下镯子,从脖子上扯下一个小玉佛,用玉佛的绳子扣紧镯子挂回脖子上,又将镯子藏于中衣之下,最后将小玉佛瞧了两眼,“这东西仿佛也是从前宫里带出来的,东西小不扎眼,先塞包裹里吧。现下天色有些暗沉了,守门的估计也没那么注意,咱们快些进城。”
“是。”
两人一身寻常平民打扮:刘肖龙穿着麻布长衫,发髻上只系着布条;姚今着粉蓝色的衣衫,一条最寻常不过的灰色襦裙,发髻上只一支素银簪子,两人便神色自若地进了城。
李朝的京城是繁华大都,即使在李朝大地饱受战火的情况下,京城中依然是醉生梦死歌舞升平,仿佛人人都以为这京城是铜墙铁壁,任他外面风雨飘摇,里头还是依然如故。
“步云观在西山上,那西山只得一条山道,必得从城西的门过去。咱们今晚还是先歇一晚,明日再去,否则这么晚出西门,时辰不一定赶得上,也有些扎眼。”
“我也是这么想的,”姚今点点头,低声道:“咱们去西门附近的客栈投宿,南门这里人太多。”
二人虽然竭力想要不引人瞩目,可毕竟并非京城中人,不熟路,看着也眼生,不一会儿,他们就被常常游荡在城门口一带的几个白日鬼盯上了。
所谓白日鬼,就是大白天抢人随身钱物的抢匪,他们一般不敢对大门大户下手,对衣衫褴褛的也没兴趣,只是专门打劫寻常人家。这几个人常年盘桓在南门一带,对道路十分熟悉,眼见姚今他们专走小路,于是便分散开来尾随其后,没多久,一伙人便在一个死胡同里截住了姚今和刘肖龙。
“哟,哪里来的小娘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