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踪,树倒猢狲散,不会有多少人再肯跟着他,而他们的东部和南部军都是魏人多,所以他断然不会朝这两个方向跑。”
“可我们的一万人马已经赶往北屏山,西山王若也是朝北,就不怕跟我们撞个正着?”
“北屏是他的根据地,他没有第二个选择,只有朝北。”莫东陵看了一眼外面光秃秃的地面,“沿路各个岗哨严加盘查,越靠近北屏山越要仔细,绝对不能让他跑到魏境去。西山王本是死罪,可陛下一定要亲自审问的。吩咐下去,一只苍蝇也不能错漏。”
“是!”
此一役后,我莫家虽然平叛有功且居功至伟,可皇帝心中原本平衡的军方关系,也就此被打破了。旁人眼中,莫家出了皇后、出了天下兵马大元帅,烈火烹油繁花似锦,谁又知道,这华丽之下的步履艰难,万丈深渊……谁又明白,我从来只是想安安静静一辈子呆在西境而已。莫东陵默默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少有的失落之色,然而不过一瞬也就消失了,他是莫家的这一辈唯一的男丁,是整个家族的指望,也是他那个身为皇后的同胞姐姐最大的支持者。他不能错、不能倒、不能退缩,既要光大莫家的门楣,又要在错综复杂的朝局中和心思难测的皇帝心里,谋得一个稳固而不能锋芒毕露的位置。这么多年来他安分守己呆在西境,手握重兵却又何其谨慎,不仅和京中的皇后从无任何联络,又将自己寄养在卫家的一双儿女送入皇宫,送到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纵是如此,陛下还是赐了一个贤妃给南雁,这恐怕,是要警示我莫家啊!”莫东陵口中喃喃,缓步走出营帐,看着一片光秃秃的土地,阳光又烈又毒地照得人睁不开眼。雾琏是座不走运的小城,气候集结了南北的缺点,热时湿热,冷时又骤然寒风凌冽。这里不像他常年驻守的西境,大片的草原,水草肥美,从来就不会热得让人有喘不上气之感,那风也不似这里吹得绵软无力,西境的风刮过时,从来都是干脆利落,绝不会拖泥带水,就连那胡族时不时地偷偷进犯,也多是一仗两清,伤就伤,亡便亡,绝对不会有逃兵一说。
想到这里,莫东陵不禁有些奇怪,对北屏叛军的平叛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他这个主帅原本可以回京复命,而且胡族入侵眼下打到了汝化,太子苦战之下并无半点胜算,可皇帝却只字不提让他发兵西境支援太子,甚至还叮嘱他一定要扫清北屏余孽,不要着急回来。
莫东陵想不通,姚今却根本没想到这一层。一心以为魏国撤军后皇帝必会马上让西关军回援汝化,急不可耐地她自从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