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的前厅,便见几个丫头说笑着走了过来。
“那书生真是好笑,呆呆傻傻的,就是不走。”
“是呀,公主早就走了许久了,他现在来请安,知道的是他感恩公主恩情,不知道的,以为他变着法巴结权贵呢!”
“哎呀,就他那个呆样,虽然长得还算清秀,但人却也太呆了,想必巴结也巴结不上。嘻嘻。”
林月白见她们提到姚今,便问道:“两位姑娘,你们说的是何人?前厅里出了何事?”
“哎呀,姑娘你不是发着高烧,怎的起来了?”一个认识林月白的丫头赶忙上来扶着她,“前厅里来了个呆书生,说是曾蒙公主殿下相救,如今得知太子殿下去探望过公主,过来请安,要问公主殿下是否无恙,他没有名帖又不在朝中任职,莫名其妙地来了,此刻郡丞正打发他呢。”
“曾蒙公主殿下相救?”林月白愣了愣,“还有这事?”
“可不是,这事儿友州城里都知道。公主殿下在友州救下一位姑娘,还赐婚给这位姑娘和那呆书生。那书生叫……王什么来着,公主殿下还祝他有一日能称王拜相呢!”
“王相!”林月白心中大喜,赶忙推开丫头的手,“谢谢姑娘告知!”
此刻林月白虽然有些头晕,但得知王相的消息,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面色通红地奔到前厅却空无一人,又赶忙跑到驿馆门口,见一青衣书生在门口行完跪拜之礼,刚要离去。林月白赶紧唤住他:“王相!”
没错,此人正是王相。他本来遇着姚今正是人生的转折点,岂料姚今沉了船,孙西峻也下了大狱,他虽然已经同吕桃成了亲,可现下又成了穷酸书生一枚。好在他生性坚毅,并不气馁,仍旧是在家读书耕田,等着那不知那一日才能轮到他的官运。但听闻姚今沉船受伤,太子都亲自赶去探视,与吕桃一合计,觉得救命恩人遭此大难,自己不去请安似乎不妥。可姚今已远至九城一江,自己没钱没车没马肯定也追不上,听说太子从白云山归来在此歇脚,便想过来问个安,尽一尽心意。
王相虽然看着呆头呆脑有些木讷,心中却是一片澄明,他知道驿馆中不会有人在意他的请安,所以即便被郡丞讥笑嘲讽他也并不在意。但此刻见一个太监打扮的宫人却能唤出他的名字,惊讶地左右看了又看,确定对方喊的就是他,这才不急不慌地上前一揖:“在下王相,敢问这位……不知如何称呼?刚刚叫住在下,是为何事?”
果然是个呆子,林月白见他左顾右盼的模样,顿觉好笑,但知道这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