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笑话,说是李朝的公主嫁过去就当了寡妇!”
“好!”慕容子华回头,看着姚今莞尔一笑,便转身离去,飞扬的发梢和白色的衣角不过一闪,便消失在门边。而姚今突然心头狂跳,漆黑的眼前仿佛又浮现了在鎏金台那个华服贵冠的少年公子,那般潇洒高贵,却又满腹谋算,不过三言两语就打压得她毫无还手之力。这样的一个人,一个被姚今认定为对手的人,为什么在此时此刻,却让她无端生出一种自己并不想承认的仰慕感。姚今疲累地歪在榻上,想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卫燕,那闽国也不知是个什么光景,还有月白、靳连城……许多人和事在她的脑中重重叠叠,一股浓重的睡意袭来,姚今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阳樱慌里慌张跑进姚今屋里,见她并无异样,这才喘了口气:“吓死我了!昨晚明明是要来给殿下守夜的,也不知怎么头一昏,等醒来便在自己床铺上了。”
“没事,你一路也累了,该好好歇一歇。其他人都可好?”
“回殿下,大家都好。两位郡主和卫侍卫在同泰居,那里一应照顾都很妥当,阳樱和龙姐姐就在殿下后面的屋子,方便伺候您。”阳樱利索地给姚今洗脸擦手,又将铜镜搬到床沿,给姚今梳起头发来:“昨日我们刚到,慕容三皇子就遣人知会了白云山的县令,如今想必消息已朝友州送了——哦对了,太子殿下现在友州寻您呢,约莫这几日就要来白云山了。听说陛下在宫中得知殿下您落水失踪,好几日都没有睡,可见陛下对您的疼爱。”
“我可真得谢谢父皇的一片疼爱。”姚今嘴角斜斜一笑。此时阳樱正拿着一只檀木簪子想要给姚今簪上,可那簪子不止样式笨拙古朴,且怎么也簪不稳,阳樱不仅嘟起了嘴:“一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等下殿下怎么接见地方官嘛。”
姚今正要安慰她,褚令却大刺刺推门而入,不客气地说:“瞧不上我们医家的东西,刚才怎么不直说?你瞧不上眼,这可是我的宝贝,不要就拿来!”
阳樱顿时满脸通红,赶忙起身行礼:“先生万勿见怪,是阳樱说错话了,只是公主殿下毕竟身份高贵——”
“没关系没关系,是什么,拿来我看看——我摸摸,想必褚先生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姚今满脸堆笑,赶忙伸手去摸阳樱手上的东西。
“你眼睛虽还瞎着,脑袋倒是好使了许多。怎么,不似昨日那般瞧不上我了?”褚令一把夺过阳樱手上的檀木簪子,收入怀中,“今晚我给你再行一次针,敷上药贴好好睡一觉,明日大约双目便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