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公子吉言!我今日确是送了二十个最上乘的小口酒壶到栖凤楼,这小口酒壶向来是讲究人家用的,价钱又贵,那老板从前鲜少订货。今日说是郡守大人要的急,一下子便要了二十个,我送去之后还立马付了现银呢。”
慕容子华听得心中一动,问道:“可知郡守大人要这么多酒壶何用?”
男子先是摇头,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道:“对,那店家说,是郡守孙大人要送给公主的,说是公主今晚就要走,所以要的这么急。”
今晚就要走……今晚就要走?慕容子华只觉得不对劲,却一时想不出关窍,一旁的慕容靖却面色一变,抓住男子的胳膊就问:“可知公主怎么走?”
“自、自然是坐官船过内江,去闽国啊。”
“官船!”慕容靖只说了这两个字,便飞也似地进屋取了行李,而慕容子华人已经出了院子,只听得一声马儿嘶叫,他便已经朝城中飞奔而去。而尚未反应过来的男子对着手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把金叶子,甚至来不及对那道灰色的身影说句谢谢,院中瞬间便只剩他一人了。
“阿靖,你确定是那条船?”
“没错,这几日根本没有官船入港,唯一能走的,只有那条!”
“韩靖和孙西峻是疯了么,怎敢让她坐那条船!”
“那条本就是官船,只是被改了用途后才孙西峻据为己用,八成是韩靖怕耽误行程,孙西峻才会想到用那条船!”
“该死!该死!”慕容子华连连抽了几鞭,马儿吃痛,长啸一声便狂奔起来,韩靖一边追,一边喊道:“公子,我们就算赶到码头,她们肯定已经上船了!”
“我知道!但至少可以在她被淹死之前找到人!”
“船上都是李朝宫中的人,公子你会暴露的!”慕容靖觉得他的公子对此事的反应似乎过于大了些,那公主手中握有九城一江,纵使对他们有用,可又如何能于他们的大业相较?于是慕容靖策马追上他,“那李朝公主就算出事也是在李朝境内,与我们和闽国都没有半点干系!可如果我们贸然前去相救,暴露了行踪,那可就坏了大事了!”
“正因为大事将近,她才不能出问题!”慕容子华见快到城门,急忙勒马转入旁边的树丛,“牵马入城太引人注意,我们步行去。”
慕容靖点头,两人便快步走向城门。
“阿靖,一会进城后你立即去江门钱庄找人,务必到码头安排两条不引人注目的小船,你就在船上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