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姚今杏眼圆瞪,正要张口,耳边却传来茶舍内杀猪般的嚎叫:“放开我放开我,本公子是友州郡守孙大人的公子!你们有几个狗胆敢绑老子,老子让你们全家陪葬!”
姚今面露微笑,知道卫燕在里面已经拿住了正主,此时阳樱也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姚今,惊慌失措地冲了过来:“殿——公子,你可有伤着哪里?要不要紧?要不要紧!”
“不要紧,”姚今搂着阳樱起来,小声道:“你扶我进去,然后赶紧回去把韩靖叫来。”
“是!”
而灰衣男子见姚今一个“铮铮男儿”,就这样倚靠在一个小厮身上,不仅姿态绵软娘里娘气,竟还凑着小厮的耳根子说话,态度异常亲昵,不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摇摇头匆匆走了。
此时卫燕已将那郡守孙大人的公子绑在椅子上,几个随从七零八落地瘫在两旁,姚今进来先横了他一眼,转而对卫燕道:“你没事吧?”
“无妨。”卫燕见姚今一手扶着腰后,赶忙拉了把椅子给她坐下,“刚刚你跳窗出去,是不是摔到了?”
“不是,是遇到个——算了。”姚今望着门口,那被欺负的姑娘扶着已被阳樱包扎过额头的老者一瘸一拐地进来,只见那老者虽衣衫褴褛,但却很有礼数,一进来便向姚今行跪拜大礼:“恩公救我父女二人,我二人无以为报,本应肝脑涂地报答恩公,只是听几位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想必不知道这孙家在友州是大户,他父亲是郡守,他素来横行无人敢得罪,几位恩公还是速速离开,以免被牵连才是……”
此时姚今把玩着从那孙家公子脖子上拽下的金如意,听到老者说“大户”二字,不禁轻笑:“大户?有多大?大得过这李朝的天子么!”
说到最后一句,那老者和被绑着的孙公子都不禁讶异地抬头看着她,茶舍内外也是一片唏嘘,众人都觉得这小公子不知是何来路,口气也忒大了些。
而这会还被迫躺在床上不准起身的韩靖,听到阳樱气喘吁吁地进来说公主殿下和一帮人在一家茶舍里大打出手,已经闹起来了。他顿时眼前一黑,后面的话来不及听,已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了来,一边跑一边叫:“侍卫队、侍卫队,赶紧去救公主殿下——”话未说完,又转头拽住阳樱:“带路、快带路!”
于是不大一会儿,本就被看热闹的人挤得不甚宽敞的马路上,一东一西又来了两队人马,其中一队自然是火急火燎的韩靖等人;而另外一边则是友州郡守孙西峻,他刚刚外出回城,听闻有人敢在街上公然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