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已给孤看过了,所以孤才没让医署那帮人来诊治。你别一有事就着恼,你看,都起皱纹了。”
“子华都要娶妻了,甄姬又不是妖怪,自然是老了。”珍妃拉着闽王的手,这双曾经修长好看的手,为她描眉、为她作画、与她执手赏月谈天、深夜中拥她入眠、抚过她一次次泪眼的这双手,也终于显出了老态。珍妃凝视着闽王手心,缓缓靠在他膝上,一面轻柔地揉着他的膝盖,一面问:“褚令怎么说,要紧吗?”
“**病了,不打紧。只是能走路的日子,恐怕是不多了。”闽王刚说完,便感觉到珍妃揉着他膝盖的手一顿,赶忙安慰道:“也不是一定的,褚令已经去寻药了,他说下个月便回来。想必他总是有办法,你不要忧心。”
珍妃的声音略带不满:“褚令那人,总是这般古怪。他就算是医药圣手,一个人去寻药,能寻得几何?为何不告诉我们,好多派些人去寻,况且还有江门,怎么也比他一个人去找快些。”
闽王拍了拍她的背,哄孩子一般道:“他古怪,你不理他就是。左右当年为生子华的事,让他受了那么大一个委屈,所以他才不爱见你,那你这么多年来,不是也不肯见他,你两这不就扯平了。”
“当年他身在医署,又和王上有一同长大的情分,为王上承担一二,怎么就那么忍不得委屈,还离宫出走,真是太过任性了!”珍妃抬头看着闽王,看着看着,自己又笑起来:“不过最任性的,还是甄姬。”
闽王被她一说,忍不住大笑,却又一时气息不顺呛到自己,便止不住地咳了起来,珍妃忙倒一杯凉茶过来,直到闽王气顺了,她才在龙榻下的台阶上坐下。
“说了一阵子闲话,王上还没说召甄姬来,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