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发誓此生不会再和李政有半点瓜葛,此后经姚今的暗中观察,她确实不再和咏阳殿有任何往来,姚今的心也就放下了。
将这前前后后事情想了又想,似乎一切都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姚今努力定了定神,衷心希望自己真的是在胡思乱想。此时司天台主司见时辰已到,便朝宫门口的太监挥了挥手,姚今刚听到一声“吉时到——”,鞭炮鼓乐便齐声鸣响,她被簇拥着上了公主的马车。脂粉味、爆竹的**味,掺杂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花香,朦朦胧胧的视野里,姚今突然清楚地看到,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人,面色古怪的人,心怀不轨的人,冷漠无情的人。她有些迷惘,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她是在早高峰的时候挤地铁,不想被挤,却不得不上,上了车看着窗外的人和物,又庆幸,又疲倦。
“殿下,您是不是累了?”阳樱见姚今自从上了车一直不出声,各色鲜果茶点摆在她面前都是一动未动,只是歪着身子靠在软垫上,一只手扶着她沉重的脑袋,好像睡着了一般。
“还好,大约是凤冠太重了,我们到哪里了?”
“快到城门了,”阳樱将帘子掀开一丝缝看了看,“殿下您得坐正了,撩开帘子看一看,等出了城走得远些,就可以把凤冠拿下来歇歇了。”
“这又是什么规矩,”姚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我戴着盖头,还假模假样掀帘子看什么?难道让京中的人们欣赏一下我华丽的红盖头?”
阳樱噗嗤一笑,“陛下他们都在城楼上看着您呢,您掀开帘子瞧一瞧,这是礼仪孝道,是表示对母国的怀念与眷恋。”
哪来的母国?哪来的怀念?我眷恋个腿啊!姚今哼哼地掀开帘子,微微探出半个脑袋,只觉外面的光线明亮异常,路人的吵杂声和鼓乐声越来越远,她无意识地抬起了头——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但她仿佛能感受到车马已经通过了城门,野外的空气渐渐袭来,身后的城楼上,李皇或许正意味深远地看着她远去,皇后或许已经不用掩饰自己的欣喜,毕竟惹人讨厌的雅公主终于离开了,而李政呢?可能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还在谋划着他的那些所谓大计。
再见,李朝;
再见,李皇;
再见,李政;
再见,你们的利用和欺骗;
再见,曾经自以为是的我;
全部都再见了,
再、也、不、见!
姚今的嘴角慢慢上扬,她取下头上的喜帕和凤冠,任由一头青丝披在肩头,阳樱还没来得及给她束起来,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