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姚今因为看不清楚路在寝殿里摔过两回,将额头磕得血淋淋一片,太医又说磕得深了恐是疤痕难消,阳樱便有些疯魔,成日里盯着她不离半分,又将寝殿里的东西搬得空荡荡的,生怕她再磕了碰了。饶是如此,姚今仍是执着地要自己走路,这一日阳樱不放心下面人煎药,不过出去关照了一会儿,回来一看,这位不安生的主子又不在屋里了。
“殿下、殿下!”阳樱慌了神,边喊边跑到外面:“有没有人看到殿下!殿下呢,殿下去哪里了!!”
“你看你慌的,我在这呢。”姚今此刻刚刚走到回廊一头,虽然看不清,一听是阳樱的声音,便扶着柱子转身,笑着说:“你干脆弄根绳子,一头是你,一头是我,这样保证我跑哪里你都能找的到。”
“殿下把阳樱吓死了!”阳樱匆忙过来扶住她,一脸的愁容:“后天就要出嫁离宫了,还要在路上颠簸数日才能到闽国,可您的眼睛还没点起色——这、这怎么办才好啊。”
“怎么办?凉拌!”姚今呵呵冷笑,“去闽国的东西,都备好了吗?”
“龙姐姐已经清点过三次了,林小姐也帮着看过了清单,都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最近新开的给您治眼睛的药太医院还在调配,估计今日晚间也要送过来了。”阳樱仍是一脸的忧心忡忡:“寻阳公主府的两位郡主自降身份,作为媵妾伴您出嫁,可您眼睛还没好,若是到了闽国,那——”
“你是担心她们两个与我争宠?”姚今拍拍她的手,认真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有应对之策。”
“殿下有何良策?”阳樱眼睛一亮,一脸兴奋地问道。
“你长的又可爱,又和我贴心,上次和慕容皇子还有过一面之缘,我准备让你替我讨好于他,争取获得他的宠爱,到时候赐为侧妃,身份不就高过寻阳家的了嘛。”
阳樱听得脸都白了,连忙跪下结结巴巴道:“殿下、我的殿下,阳樱不敢、阳樱从来没有这个念头,求殿下放过阳樱啊!”
此时林月白正从走廊的另一头过来,听到这二人说话,不禁举袖掩面,吃吃笑了起来:“你不好好养着眼睛,出来乱跑,还吓唬小丫头,真正该罚。”
“你回来了,林府的事情可都安排好了?给卫府的回礼帮我送去了嘛?”姚今听是月白,心中一喜,刚伸出双手,林月白赶忙快步上前拉住她,用力握了一握道:“放心,一切都好。”
两人说话间便携手进了寝殿,而阳樱仍旧跪在门外,想起那一晚那一句“清凉台明月如钩,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