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言刚刚进了门,寒伯就颤颤巍巍地迎了上来,浑浊的眼里满是焦急,像是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似的。
“你说什么?父亲他病倒了?”顾泽言的眉头猛地一皱,二话没说便直奔了屋里,连沈佩宁都暂时被扔在了一边。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病了?”
顾泽言望着床榻上,多日不见却忽然昏迷不醒的父亲,脸色青白一片,语气也冰冷得瘆人,吓得一众佣人瑟瑟发抖,没人敢回话。
“少爷我也不知道老爷他是如何病倒的?昨天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半夜里忽然就发了病,柳医生来了好几趟,人也没醒过来。”
寒伯见顾泽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众人又都不敢说话,便又只好颤颤巍巍的上前来。
“既然老爷子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家族会议就取消吧,尽快通知大家,以免耽误了事。”
顾泽言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去冲着寒伯吩咐道。
他隐隐约约觉得父亲昏迷有些蹊跷,可又找不到证据,只能带着沈佩宁暂时在老宅住下。
顾泽言是出了名的自律,所以就算待在老宅,他的生活也依旧没有变化,每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疯狂处理工作。
而沈佩宁百无聊赖,每天都逛逛西走走,好几天过去了,还是觉得顾家老宅跟一座迷宫似的……
“你今天晚上收拾好东西,再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了。”晚饭的时候,顾言天突然抬起头,冲着沈佩宁说道。
“好”沈佩宁应下,很快又低下头去扒拉着碗里的饭粒,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晚饭过后,沈佩宁一个人偷偷地溜进了后院,这是她在这儿待的最后一个晚上,可顾家老宅到现在她居然都没有逛完……
沈佩宁正兴匆匆地往前走,不料心头却猛地一紧,忽然顿住了脚步,她在后院儿屋子的桌子上发现了猎豹标识,跟唐朝还有沈雪晴描述的,几乎没什么差别。
“这是泽言小时候的屋子,你要是想进去看看,我可以陪着你,正好我们俩也说说话。”她正捂着嘴巴满脸惊恐,耳边忽然多了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沈佩宁猛地回过头去,却发现韩奕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她是顾泽言的继母,皮肤细腻白皙,眉眼之间带着几分风情,一看就知道平时花了大价钱保养。
“这是泽言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当时我们还纳闷儿,为什么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