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终于就要来临,这也是岳飞自入狱以来,第一次走出阴暗潮湿的大理寺监牢。
他被两名大理寺衙役架着走向后园,望着苍茫不见天日的苍穹,仿佛有一片阴霾压在人们心间,时刻都不得放松,唯有岳飞轻松了许多。
他饱受酷刑,早已不成样子,此刻只能任凭他人架着,他深深的呼吸。
“想必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希望那些不该来的也不要再来了!”
从监牢走出,来到后园,这条路仿佛漫长的要命,就连押送的衙役和兵部派来的两队卫兵都莫名感到十分的烦躁。
终于,那座四角亭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时候,天不觉间已经又阴沉了许多。
岳飞微微抬起头,想要看看自己最后能再看一眼的地方。
“风波亭……”
齐麟听到岳飞虚弱的声音,他于兵马间停下脚步,只是低了低头,他的脸色好像比阴沉的天更加阴沉。
“风波亭风波亭,若我一死可换天下安宁,又有何不可?”岳飞望着风波亭,虽然虚弱已极,但还是感叹的说道。
齐麟也抬起头望向那个深黑如一块夜幕的小亭子,在心里暗暗说道:“岳将军,恐怕这一次你错了,也许你的死不但不会让风波停止,相反这世间蠢蠢欲动的一切似乎都才刚刚开始……”
……
临安城外,深邃的密林之中,一个头戴斗笠,身后负剑的男子站立不动,在他身前是一个赤膊汉子,还有一名书生打扮之人。
“乱神使大人,黑羽骑兵想必早就到了吧?”书生微笑着问道。
乱神使侧过脸来,耸了耸肩,说道:“先生,这一次你布下如此大的一个杀局,总不能只是为了一个少年吧?”
书生神秘的笑着,打开手上的折扇,说道:“那个孩子身上藏着的秘密难道乱神使大人就不好奇吗?”
“单凭他一个人自然不用如此行事,但……”
“我想即便我不说破你也该感觉的到,这一次绝不可能太过容易……”
他有意无意的用余光望了望身后的飞云使,在他身边的两位正是这些年来完颜宗弼招揽来的武功最高身份也最是神秘的三位神使其中的两位。
他不禁想到了破军,那个人即便与他身边的这两位相比也毫不逊色,而且似乎更加神秘。
“看来接下来的临安城注定是不再安宁了!”乱神使有些惋惜的叹道。
他们二人说话间飞云使好像已经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