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在看着兵部的奏折,在他身边只有宰相秦桧和兵部尚书曹大人。
曹大人有些紧张的望了望正在低头看奏折的皇上,然后又看向了秦桧,只见秦桧面上表情淡淡,对他微微颔首,让他暂时不要焦躁。
奏折上的字数并不多,而且所说之事可谓一目了然,但皇上还是用了很长时间,甚至是有些吃力才把每个字都看完了。
他抬起头来,眉间深锁,目光却冷了下来。
“想不到这十万人马竟在悄然之中不再听从大宋朝廷的调令,岳家军,真可谓岳家的军队,岳飞你如此做要置朕于何地啊?”他双手攥紧了拳头,话语当中却满是悲怆之情,似乎眼前奏折上的消息他也万万未曾想到。
曹尚书躬身道:“陛下,若非是岳飞早有不臣之心,他刚入狱两日,这岳家军的数万兵马又如何能这般快速的就到了临安城外,何况陛下没有圣旨,兵部更没有文书,他们就敢如此行事,真是可恨至极……”
他余光看了秦桧一眼,然后伏地拜道:“陛下,现在事实煌煌已在眼前,岳飞和他岳家军的罪行昭然若揭,万万不可姑息啊!”
皇上却把奏折放在了一旁,缓缓站起身来,他双手在一起不停的捻着,似乎有什么心事犹豫不决。
这时候,秦桧拱手道:“陛下可是在为这岳家军的十万兵马担忧?”
皇上叹息一声,他的心事自然不言而喻。
“这十万人马刚刚经历大战,算得上我大宋最为能征善战的一支军队,若是真的兵临城下,仅凭临安城内的卫城司恐怕难以应付!”
“两位爱卿不知可有对策?”
秦桧看着兵部尚书,点了点头,说道:“曹大人,把你兵部的应对之策说给陛下听吧!”
曹尚书整了整身上的官服,胖大的脸上横肉满鳃,不经意间露出得意之色,说道:“陛下放心,纵然他十万兵马兵临城下,我兵部也早已有了对策,上次御前议事之后,唯恐京城有失,故而兵部早早发下文书,如今刘锜、张俊所部兵马已在路上,正等着岳家军到时便将其重重围困,只等陛下一声令下……”
他说的口沫横飞的说个不停,之前在城门前迎接班师回朝的岳飞时,见岳飞目中无人,似乎根本没有看得上他这个兵部尚书,那时他便心生忌恨,没想到岳飞“刚愎自用”,几次触怒皇上,更是对诸多拉拢不屑一顾,那时候就注定了他会有今日下场。
自从上次在御前议事,他回到兵部便喜上眉梢,大喜之余更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