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赶路一眼未合的样子,不禁也心生不忍,于是说道:“你们二人先下去吃点什么,好生睡上一觉,睡醒之后再来见我!”
那二人听他这么说,如蒙大赦,知道自己肩负的重任既然已经转至牛皋,再多的自己二人也帮不上什么,只好按他的吩咐出了中军大帐。
牛皋双手扶在桌子上,低着头仔细打量着那封信,来回的翻了几次,封皮上只写了“吾弟鲁山郎亲启”,并未写牛皋的名字,就连他的字“远伯”也丝毫未提。
岳雷凑了过来,看了看疑问道:“牛叔叔,父亲写给你的信上面却没有你的名字,莫非其中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牛皋却“嘿嘿”笑了两声,拍了两下岳雷的肩膀,说道:“小雷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想当年你二叔家在汝州鲁山之上,虽有几手力气,也难逃打柴猎兽为生的宿命,后来山里也被朝廷封锁,咱家就没了生意,于是就学着别人那样凭着力气到山下劫些过路的客商,但从来不伤人性命,只是要几
顿饭的铜板花花,毕竟不是什么好生意,就不敢留下自己的姓名,只是自称‘鲁山郎’……”
他幽幽回忆起少年时的往事,不禁黝黑的脸上竟生出几分异样的色彩来,想必曾经的那些岁月让他记忆犹新,恍如昨日。
“没想到有一次竟遇到了硬茬……哎……”他叹息一声,但没有一丝苦恼之意,反而露出笑容来。
岳雷猜测道:“莫非你遇到的硬茬就是父亲他……”
牛皋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想我在深山当中,力气又大,向来没有人敢来惹我,平常人就是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哪知道当时你父亲还只不过是个瘦瘦高高的小白脸模样,可不管我用多少力气都不是他的对手,最后输的心服口服,任凭他来处置,不过当时的大哥却只是笑着看向我,问我要不要一起参军一边保家卫国,一边也可以吃饱肚子!”
“出于对大哥的崇敬,何况有不用劫道还能填饱肚子的事情我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从那之后,大哥私下时便常打趣叫我鲁山郎,这个称号也只有我们二人知道,所以我看这封信定然是大哥亲笔所书,不会有错!”
岳雷没想到他们年轻之时还有这些故事,这时才明白牛皋说了这些话实际上是在辨认这封信的真假,毕竟现在是特殊时候,凡事都还是小心为上。
“既然信是父亲所书不假,那我们还是赶快看看上面写的都是些什么吧?”
牛皋点了点头,拿起书信,缓缓撕开,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