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湖岸边的一个小酒馆里,虞晗一个人坐下,雪衣人此刻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他时不时向外面望去,像是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儿,一顶小轿子在酒馆外停下,赵瑗走了下来,他身上穿的很朴素,如果不认识必然想不到他是皇室子孙。
赵瑗吩咐抬轿子的几名汉子到其他地方暂歇,自己提着一坛酒走向酒馆,他一眼就看到了虞晗。
虞晗也招了招手,赵瑗从来来去去的人群里穿过来,两个人相对坐在靠近窗边的一张方桌上,桌子上虽然已经擦过,但还是残留着很多油渍,想来是因为太过老旧,加上这里也实在是太不起眼,相对的受众多是粗犷些的田间汉子,他们大多很少留在酒馆饮酒,而是装了酒壶回到家中慢慢坐饮,故而店家便把更多的经历放在了更为实在的东西上。
他们两人自然不是因为闲情逸致来到这里赏湖景、品美酒的,而是为了一个不言而喻的主题,那就是“告别”。
赵瑗坐下,打量着穿着一件长衫的虞晗,问道:“你……在大理寺没有受伤吧?”
虞晗笑笑,说道:“劫后余生吧……不过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他把赵瑗带来的酒坛撕去封盖,一股酒香之气很快就扑面而来,他笑道:“好酒!”
虞晗把早就准备好的两只酒碗放好,然后一一满上,酒香之气萦绕而去,令身边路过的人难免为之侧目,想来在这样一个小地方能喝上酒已算是不错,这般好的酒那是“梦寐以求”。
“可惜今天洛北不在,要不然我们三个可以好好的喝上一场……”他有些惋惜的说道。
“最近洛北应该并不好过,自从相府那场擂台之后他便没有再出过门……”赵瑗苦笑着说道。
“他赢了汪锦瑜吗?”虞晗又问道。
赵瑗唏嘘道:“我并未亲眼所见,但据说他们两个不分胜负!”
“我早就该看出临安公子汪锦瑜不只是一个因为家世成名的纨绔子弟,也许……他们之间的缘分还远不止于此!”
赵瑗有些诧异的看向虞晗,知道他嘴里说的这个“他们”并不只是汪锦瑜和洛北,其中一定也包括了秦希。
想到这情之一字,两个少年都不禁相视苦笑,他们虽然经历不凡,其中赵瑗一路走来尽是苦难,而虞晗全家也刚刚遭逢大难,要不是有雪衣人狱中相救,他可能早已跟他一家人死在牧煞手中。
可是经历的虽多,却也还是一个不知世间情深缘浅的少年,说到这朦朦胧胧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