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接人杀人居然是虞祺一家,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虞祺一家又如何能与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刀在颈上,他又能有什么办法,为了保命而已,何况刚才那一下几乎让人“重新审视人生”,此刻也只能顺从牧煞,打开了最里面那间牢房的门。
牧煞站在火把下面,望向里面,里面阴暗潮湿的好像早就已经发霉,长刀一扫,左正明就像是一个破旧的木头一样倒在了地上。
“虞老头,你是不是已经发霉了?”
当他走进去抬起眼的瞬间,就看到了一张少年的面孔,他此生见到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也杀过太多的人,高官厚爵,武林奇才,无不成为他的刀下亡魂,即便是沙场勇猛的将军在真正面对他手里滴血的陌刀时表现的也未必真的那般铁血,让他逐渐明白一件事,嘴上说不怕死跟真的不怕死根本就是两码事。
可眼前的少年却给了他另外一种感觉,他平静的表情,微微憔悴的眼神里在看到自己走进来的一瞬间好像根本就一点都不觉得害怕,这
倒让牧煞有些不可思议了。
他喜欢杀人,喜欢血溅三尺时的快慰,也喜欢看到人们匍匐在自己脚下乞求留下一条性命时的样子,但那些人最后无不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在百岁阁里除了神秘莫测的老菩萨之外当属夜烬武功最高,可真正更加让人感到惧怕的却是他,因为他足够残忍,也足够冷血。
“要想杀我父亲,就先杀了我!”虞晗平静的说道。
牧煞阴测测的笑了起来,这句话好像在说“我根本就不怕你”,但实际上他感觉的到,虞晗根本没有什么修为,即便有也只可能是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而已,他挡在自己面前也不过如同一张废纸,只要自己稍稍用力就可以将其捅破,根本不会起到任何阻拦的作用。
“年轻人,你难道真的不怕死?”他将手上的陌刀缓缓递了过去,上面还在滴着血,传来的那股血腥气在阴暗潮湿的牢狱当中似乎显得更加明显。
也许是因为刀上的血腥气,让虞晗有些不适,但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居然也笑了出来。
“我可以捏死你,如同蝼蚁……”
牧煞忽然想亲手捏死这个少年,他真的很想看看少年在自己手上逐渐窒息时的表情是否也会如现在一样平静。
可是,在他的手几乎要触及虞晗的衣服时,虞晗竟然也伸出了一只手来,两掌相对,完全出乎牧煞的预料,因为他根本想象不到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竟敢接下自己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