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大跌眼镜”的是,秦相派人到汪伯彦府上,将摆设擂台的事情如实告知,这本来是很扫“面子”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汪伯彦非但没有生气,更是一口答应下来。
汪锦瑜坐在祖父身旁,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离去的相府管家。
“怎么?心里不舒服?”汪伯彦抚着胡须问道。
汪锦瑜摇摇头,心里确实有些不是滋味,但他想的与祖父不同,他喜欢秦希很多年了,也不在意为她守一场擂台,他真正在意的是秦希为什么一定要摆下这个擂台?是真的仅仅介意这场亲事背后所牵扯的那些朝廷中的利益关系,
还是介意亲事的本身,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很重要的事情。
“记住,你是我汪伯彦的孙子,将来要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绝不可为了一点小儿女情就变成一副这般模样……”
“虽然我这次有意拉拢秦桧,但也是为了你才亲自上门提亲,摆一场擂台也好,把你这些年来默默学到的东西让大家都看看,难道你真是没有信心守住这三天的擂台?”
汪锦瑜回过头望着祖父汪伯彦,提到武功,他倒是没有那么不自信,于是肯定的点点头,说道:“信心我有,只是……”
汪伯彦拍了拍汪锦瑜的肩膀,笑道:“有信心还怕什么,不管别人存了什么心思,我们要的是结果,只要那丫头进了门,是要记住一个人还是忘记一个人,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何况我不会眼睁睁看他们这般胡闹下去,一定要想一个办法让他们无后路可退……”
汪锦瑜不知道祖父嘴里的“后路”指的是什么,或许不只是这场亲事,更多的是他心里思索的“大事”,秦桧在很多朝政上都态度暧昧不明,那么这一次如果断了他的后路,他就只能上一条船。
汪伯彦目光深邃,汪锦瑜看不懂他心里的大世界,他甚至也不想自己与秦希之间牵涉上其他的复杂因素,但在内心深处,洛北的出现,以及秦希对洛北的种种态度,让他有些不安,所以这次祖父想要借着提亲之事拉拢秦桧,自己才没有拒绝。
“也许我早就该想到,这样的方式小希她不会情愿的!”
汪伯彦看着他唯一的孙儿,叹息一声:“少年人总还是看不透这儿女情长之事,等到有一天你一定就会明白,如今眼前的一切只不过是让你暂时迷惘的一道烟瘴,而你却是要走向另一番天地的人……”
“不过,我想在这临安城里,能在武功上胜过你的相当年纪的少年应该不会再有了,所以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