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真正要面对的时候,自己竟然感觉没有那么害怕了,反正大不了一死,所以洛北虽然踟蹰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去接受父亲的责问。
当然,虽然年少时面对严厉父亲的一场责备都会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情绪,但没有哪个父亲会真正要了“你的命”。
现在洛北就是抱着这种心态。
三间房里,只有最大的一间还亮着灯光,一根已燃去大半的蜡烛,滴了桌子上满是烛灰。
父亲正襟端坐在堂桌前,微微闭着眼睛正在养神,母亲却不在,大概是因为父亲有“正经事”,已早早的支开了母亲,以免被打扰。
慈母多败儿,这是父亲洛仲谦常说的话。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父亲的声音很严肃,却还是没有真正的睁开眼睛。
洛北不敢抬头,好不容易积蓄的豪迈之情,在进门的一瞬间就已经消磨殆尽了,而此时,他将面对的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比任何情绪都要真实的父亲,他只能低着头,看着父亲那双已经很是破旧的布鞋,还有那身洗的已经发皱的长衫的衣角。
“为什么不说话?”这是父亲问出的第二句话,虽然还没有明显的发火,但洛北已能听出责备的语气。
还是要开口的吧,如果一直不开口,恐怕会死的更惨,洛北在心里暗暗想到。
“刘锁和张前他们约我出去……出去……”洛北胆战心惊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哼,他们几个淘气的小子约你出去能有什么好事,不过就是玩、玩、玩罢了……”父亲一听这两个人名,从鼻子里憋出来的哼,说明他已没什么好气。
“他们只不过是想从我这里套取考试的题目……”洛北哽咽的说道。
父亲突然睁开眼睛,洛北虽然没有抬头,但已能感到父亲此时的目光有多么炙热。
“那么,你呢?”父亲问道。
“我……我告诉他们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父亲的语速很快。
“我不知道,所以就随意编了一个告诉他们……”洛北眼里的泪花已在打转。
父亲突然笑了,笑的声音很大。
“洛北!你……你还以为你做的对是吗?”
洛北突然也抬起头来,直视父亲的目光,眼里含着泪水,却忍住不让它落下来。
“我……只是想让他们继续跟我玩下去,我有什么错了……”
洛仲谦咬紧了牙关,这是第一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