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亘古不变,倚世而独立。
在这座高山的某处,有一座陶然亭,亭子虽小,但雕刻打磨无不精致,真不知是什么人竟然在大山深处建了这样一个小亭子,若是放在平常的地方自然算不得什么,但在这样一个人际都难至的山中,想要建立这样一座小亭子却不知要难上多少倍,甚至可说是有种鬼斧神工之妙。
亭子六角如飞,与山色混为一体,这里没有人声的喧嚣,只有鸟语花香,虫鸣水色,水声、物语恰到好处的在冥冥之中浑然一色,仿佛都更加显示出这座山峰独有的神奇魅力。
小亭石柱上的颜色早已经脱落,仿佛印证着岁月的斑驳痕迹。
在亭子中央正坐着一个人,黑发高挽,浓眉长须,盘腿闭目,他表情悠然,仿佛已经入定许久。
在这人身旁的石柱上斜放着一把格外引人注目的铁剑,铁剑长而宽,通体漆黑,两侧的剑刃并不像通常的宝剑一样淬血开锋,更像是一把没有开刃的普通黑铁。
蝉声渐浓,鸟儿飞逐。
打坐的中年人除了几缕长须在微风中飞舞,整个人都好像跟这片山色、水物融为一体。
可就在突然之间,不知哪里掉下的一滴水,让他的眉头开始缓缓皱紧,宛如一幅画卷上剥落下来的一笔墨色。
天地骤然静止。
他努力的想要平复剧烈跳动的脉搏,但依然收效甚微,然后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本是白色的眼仁中已经布满血丝。
不知是从天而降还是从梦幻之中盈盈走来的一个窈窕身影就这样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间出现在他眼前。
很明显,这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比世上大多数女子都要美上千百倍的女子。
如果没有见到,或许这世上便不会有人相信,更无法用言语描述这样的美丽。
这女子一头长发完全雪白,美丽的脸上一双摄人的紫瞳格外显眼。
一双如泉水般的大眼睛上睫毛很长,像是蝴蝶的翅膀般缓缓扇动,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言不发。
柔波似水,万籁俱寂。
男子眼中的血丝好像更重,口鼻之间的气息也开始变得更加剧烈,但神志还在的他双手结成某种特殊的法印,似乎想要极力的抵抗什么。
但终究,法印在身前旋转,却没有被推出去。
可是,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更加紊乱,直到某一刻,一阵热流从小腹上涌,他再也抵挡不住,一口鲜红的血液从嘴里喷出。
血,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