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的是,不到天亮,就会有消息。
萧紫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她回酒店后坐立不安,怎么都睡不着。
一点困意都没有。
她总希望能帮上一点忙。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她总算可以安心。
她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光泽,宛若经雨水洗涤冲刷后的树叶,晶亮鲜莹。
“萧紫,你什么时候回伦敦?”乔斯年吸了一口烟,忽然问。
“买的是后天的机票,如果您还有什么吩咐,我就继续留在京城。”
乔斯年若有所思。
“乔爷,有什么问题吗?”萧紫诧异。
她在乔斯年手下,向来不受拘束,行动自如。
乔斯年也从来不关心她的行程。
萧紫在等着乔斯年的回应。
可那头像是陷入了沉寂,久久没有做声。
萧紫自然不敢挂电话,她在静静等着乔斯年的回应。
良久,那头才传来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再买一张票,带上乘帆过去。”
萧紫愣住。
“乔爷,是要把他送到伦敦训练场去吗?”萧紫低声问。
她对这事有所耳闻,秦时恩一直想把小乘帆送过去。
秦家的子子孙孙,确实从小就要过去训练。
就像是孟沉这种从小跟在乔斯年身边的,也要过去训练。
她听说乔斯年两岁半就被送过去了。
孟沉去的迟,但也不超过五岁。
她是孤儿,她被训练场的师父捡回去后,也经历过非人的训练。
那段时光,残酷而严厉,现在想起来都心惊胆战。
早上要起很早,冬天洗脸都只能用冷水。
她还记得酷暑难耐的时候都要出去训练,要是中暑晕倒,就会被师父浇一盆冷水,浇醒了继续训练。
冰天雪地里,他们冻得手指发红,但也不能松懈、休息。
男孩子比女孩子更严格,起早贪黑,不见天日。
乔斯年的童年差不多就是在那里度过的,年纪稍大些,他就回了京城。
孟沉也差不多,小时候没日没夜在训练场训练,十岁后就改成了寒暑假过去。
她不一样,她就是师父从孤儿院带回来的,一直住在训练场。
因而,她完全没有什么念书的机会,都在训练。
不过师父不算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