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风确实不能教长安什么,北魏最好的军师吴雍又不是拓跋桐的人,长安离开也好,说不定再遇见的时候他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只是这孩子身上没有一分钱他该怎么度日,后来席风就觉得自己是想的太多了,他虽然在自己看来是个孩子,不过在周围人眼里他真的已经不是孩子了。
席风和拓跋桐在曦月每日都是随便逛逛,当然春风楼还是他们最大的信息据点。
“姑娘,我们又遇见了。”
所有的偶遇都是有人刻意的安排,就像在寺庙遇见的拓跋桐和曦月歌。
拓跋桐和曦月歌隔着人群,但是曦月歌感觉到自己听得懂拓跋桐的意思。
她愿意朝他迈开一步。
现在的曦月歌身边不缺对她好的人,可是她知道,他的哥哥是曦月的国主,他们对曦月歌的好就是对国主的巴结,如果是真的好,那又怎么会在小的时候受到诸多欺凌。
曦月歌封闭的心从来没有对那些疯狂的追求者打开过,他们或许贪恋她的容貌或许贪恋国主的权势,曦月歌知道他们爱慕的绝对不是她这个人。
曦月歌虽然抗拒与人接触,可是她不是没幻想过自己的未来,她想拥有一个哥哥那样的夫君,保护自己宠着自己,一辈子都把自己放在手心里。
但是曦月歌竟然有点想接触面前这个只能带她逃跑的男人。
“是啊。”曦月歌的声音就像小绵羊一样,听着让人觉得此人必定乖巧可爱。
但是在宫里的时候曦月歌也是用这种声音责难他哥哥带回宫里的女人。
“听说这梵寺灵的很,不知道姑娘所求的是什么?”折扇一开拓跋桐倒是有了几分书生气自华的样子。
“这里只不过是个心事寄托之所,所有想要的还需要自己去争取。”若说曦月歌是善男信女倒是也可以,她虽拜信虔诚可是她从不相信这些。
她心中所相信的神明只是她的哥哥而已,平生所求也不过是愿哥哥一辈子福寿安泰。
“可是我觉得很灵的,我刚才向佛祖所求,没过一柱香便实现了。”
“是什么?”
“是能再遇见姑娘。”拓跋桐坦诚的笑容是曦月歌没有见过的。
少年洋溢的神采给曦月歌很舒服的感觉,就好像这一瞬间时光静止,整个寺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敲钟的僧人停下了,周围叽叽喳喳的人群也好像恍若隔世,曦月歌看着面前白色的长衫少年,干净的就像一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