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闹边笑着，翻到了相册的最后一页。
季天妙肆笑的嘴角微微敛动了一下，轻摸着照片的动作，更加珍惜小心，
“阿离，这是十八岁那年，我跟你求婚的照片呢！”
抬头，季天妙看着他，如画一般的漂亮眉眼，笑得像个孩子。
墨离漆黑的目光，深灼的落在最后一张照片上---
唯美浪漫的舞台中央，迷人娇小的她，一袭新娘般的纯白色奢华却简约的长裙，公主的头纱精致的散落在肩头，正笑脸看着眼前的他，单膝下跪，手里，那枚她亲手设计的求婚戒指……
……
墨离刺痛的双眼更加灼烈了。
早已经屏住的呼吸，似乎越发压抑，抿紧的薄唇微不可见的一丝颤抖，他沙哑却艰难的问她，
“我拒绝你了？”
牵着她的小手，越发用力的握紧，深刻在他的手掌心里。
季天妙明媚的眸珠一下子氤氲，可那嘴角的笑容，却更加绽放着了，
“是啊，你逃跑了，留我一个人在那个舞台上。”
妙妙的声音，夹了些许的鼻音。
墨离的身体猛地一震，瞬间---
刺痛就像白蚁啃噬灵魂一样，从心脏最深处一下子刺破，袭遍至四肢百骸，不断的蔓延加深……
他能够猜到那个时候的自己，是拒绝了眼前这个女孩，可是，真的听到妙妙肯定了他的猜测，这一刻，他疯狂的恨自己！
就如妙妙所说的那样，他逃跑了，留她一个人，在那么盛大的舞台上，所有人都看见她被一个男人狠心的拒绝推开，看她的笑话……
如此深痛的伤害……
而她，竟然还固执执念的继续下去，继续爱他，继续等他……
“妙妙，对不起……”
墨离漆黑的眼底，那被尘封了一般的浓郁，一点一点的哀伤化开，弥漫了整个朦胧的视线。
仿佛，就要溢出……
即使知道“对不起”三个字太过苍白，可是，此时此刻，他只能用这三个字来无力的表达他的几近崩溃的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
……
季天妙明眸轻晃，小手轻轻捧上墨离的脸颊，靠近了自己的脸，依旧那么笑着说，
“阿离，我爱你，不是为了要听你说对不起。”
从来都不是。
轻轻的，季天妙将脸贴在了墨离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