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在雪纺上发出一阵“嘶嘶”刺耳的声音,手指的关节,透着一层死白色,
“艾浅浅,我只是想让你亲身体会一下,我现在的感受而已。”
玻璃镜里---
女人托着艾浅浅的肩膀,浓艳的深红色的嘴唇,忽然笑得更加瘆人,妖冶的脸颊就像是被毒侵蚀腐烂的衰败残花,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恨意。
……
幽昏的长廊上,
“都跟你说要你别喝这么多酒,这下喝醉了吧……”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女人托着另一个女人,一个侧身,进了另一个包厢里,沉闷的一声笨重的关门声---
长廊上,声音也被湮没了。
……
洗手间里,“哗哗”的水流声在安静的过于死寂的空间里响得清晰极了。
洗手台的台面上,一张纸条,正摆在那儿里。
溅起来的细小的水珠,凌乱的飞落着,微微润湿了……
……
疾驰的马路上---
银白色的跑车油门已经加到了最大,车轮摩擦路面发出的“嗤”的声音,就像是匕首插入心脏的声音一样,听起来格外的吓人。
驾驶座上的男人,浅棕色的碎发在夜风里猎猎飞舞,敛住了黑邃的深眸,却抗拒不了从那双眼底最深处散发出来的犹如阎罗一般的寒气,红唇冷抿,宛如暗夜里的撒旦。
忽然---
季天骐的眼睛,深冷的覆上了一层愈发浓烈的冰寒。
只见---
车子前距离两百米的正前方,发生了一起大卡车和小轿车追尾的交通事故。
大卡车撞上了前面的小轿车,紧急刹车之后方向盘突然失控,整辆卡车就恰好横在了马路中间,封住了来往的车辆。
前面的道路也被迅速赶到现场的警察给封路了。
一阵伴着海水的腥味的风吹来。
夜,越发的凉了。
……
驾驶座上,季天骐突然眼皮一跳,心脏骤然的停顿了一秒,不安更加席卷而来。
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掌,已经铁铮得青筋暴起,浮着一层化不开的黑气。
突然---
沉戾的邃眸更黑,只听见“轰”的一声---
银白色跑车再一次加速,时速表上的指针已经爆出了最高值颤抖的摆动着,就像一头疯狂愤怒的猎豹,不惜一切代价的冲着……
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