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匪夷所思,让他整个人都恍惚了,不知不觉被推动着走到这一步。
幸而这一针不像平时针灸用的时间那么长,片刻就结束了。谢迁很快整理好了领口,大家重新在桌案旁坐好。
除了方才的蔬菜之外,宫女们又陆续端上了鹿筋儿、鱼翅、熊掌这些冬日宫廷里常见的菜肴。陈祐琮命人给谢迁斟酒,澄澈的酒液倾注在精致的玻璃酒盏里,气味格外浓郁。
谢迁平生没有别的爱好,唯独喜欢品尝美酒。每日并不多饮,顶多四五杯。但对酒的品质要求非常高,只有甘冽醇厚的顶级美酒才会入得了他的口。所以他是很懂酒的,一闻到这个酒的气味,他就知道这并非凡品。
陈祐琮笑道:“这个酒也是皇后使人酿造的,太傅尝一尝。只是格外浓烈些,太傅慢用。”
怎么皇后还会酿酒么?但今天令谢迁震惊的事情太多了,他已经见怪不怪了。端起酒盏来,先感受了一下扑鼻的酒香,然后饮了小半杯下去,入口甘甜,随后却觉得一股辣辣的热意从口中直传到肠胃中来。谢迁顿时就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好烈的酒!谢迁平生品酒无数,醇厚浓烈到这种程度酒却还是第一次尝到。
“这是用了蒙古人的法子做出来的烧酒吗?”谢迁忍不住问。问过他又有些后悔。其实蒙古人做的烧酒他也尝过,并没有这样烈,更没有这样香醇。
张惟昭却笑道:“太傅一说就中,这确实是学了蒙古人的法子酿造的,只是又被我进行了一番改良。说起来这改良之法,还多亏有了透明的玻璃器皿才能够成功。”
“为什么有了透明的玻璃器皿才能够成功?”谢迁不解。
“太傅先请满饮此杯,再听我慢慢道来。”张惟昭道。
谢迁端起酒杯把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感觉十分痛快。放下杯子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喝酒的时候,仰起头一饮而尽,肩颈活动自如,竟然一点酸痛僵直的感觉也没有!他下意识的又转了转脖子,也感受不到疼痛。难道皇后的药这么快就起作用了?
要知道,就在前些天,他又喝药、又针灸、又热敷,折腾了好久,也只才稍稍减轻了不适而已。方才那一管透明的药液,却把这几个月来困扰他的疼痛都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