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祐琮一下子呆住了,面色发青,身体僵硬。
张惟昭也屏息而坐,一动不动。
室内安静非常,安静得能清楚地听到窗外风从枝叶间穿过的声音。
随着这静谧的延长,张惟昭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手指开始变得冰冷。她默默地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就在这时,她听到陈祐琮用嘶哑的声音开口道:“你说,你在前世是被烈火烧死的?”
“是!”张惟昭回答。
“在火烧起来的时候,你还是清醒,有知觉的?”陈祐琮声音颤抖。
“是!”
陈祐琮突然弯下背,用手掩住脸。不多时,张惟昭听见一种被极力压抑的抽噎声从他的指缝中传来。
张惟昭用牙齿紧咬嘴唇,最后还是忍不住用手触碰了一下陈祐琮的肩膀,探问道:“陛下?”
陈祐琮一把抓住张惟昭放在他肩上的手,站起来把张惟昭紧紧抱在怀里:“你居然,你居然受过这样的苦!我竟然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不早点告诉我,不早点告诉我!你就这样自己独自忍了这么久!”声音里有着浓烈痛苦和自责。
张惟昭不知不觉间泪水也流了满脸,她用手拍着陈祐琮的背:“过去了!早就过去了!这是上一世的事了……”
陈祐琮一手托着张惟昭的腰,另一只手抚着张惟昭的脸,仔细端详,似乎想要在张惟昭脸上寻找那烈火留下的痕迹,低声道:“张荣鲲老道长死于烈火的时候,你病倒了,然后脸上手上爆出了许多红痕,是不是就是因为前世你也是死于火中的缘故?”
他不懂得原理,但他却直觉到两件事是有关联的。
“是的……”张惟昭含泪道。
陈祐琮的双手在张惟昭脸上、身上不断抚摸,似是要安抚张惟昭那历时深远的痛苦。
张惟昭闭上眼睛,任他抚弄。
然而这样还不够,陈祐琮又把自己的唇压在张惟昭唇上,温柔却有力的吮咬着,似乎不如此就不足以表达出内心深挚的怜惜和痛楚。
过了好一会儿,张惟昭满脸滚烫地将两人之间推开一个缝隙,问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讲?”这样下去,今晚她就回答不成陈祐琮的问题了。
陈祐琮长叹了一声,停了下来,整理好张惟昭的衣襟,让她坐了回去。自己也做回座位上,道:“好,好!你继续说。”
忽又想起了方才的话题,咬着牙齿恨恨地道:“那些匪徒,如果是在大炎的治下,哪怕飞天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