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易察觉的怅惘和怀念。这种怅惘的情绪也许张惟昭自己都没察觉到,但陈祐琮对张惟昭是那么关切,马上敏锐地捕捉到了。
只是一个陌生的词汇,代表着一个陈祐琮不曾见过的东西,这看似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个事件却不是孤立的,而是与许多类似的事件构成了一个网罗,有时候会把陈祐琮勒得有点透不过气来。
两个人本来并肩而行,陈祐琮这时突然伸出手来,紧紧握住张惟昭的手。仿佛如果不用这种方式牵绊住她,她就会突然消失无踪。
张惟昭也回握住陈祐琮。
感受到了张惟昭的回应,陈祐琮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踏实了很多。
“你家乡的奶酪,也和酥酪一样的做法吗?”陈祐琮问。
张惟昭觉得陈祐琮今天对奶酪特别执着。她想了一想答道:
“有点像用牛奶制成的豆腐。通常是咸的,并不像宫里一样做成甜食。宫里的酥酪更软滑,要用勺子盛着吃。奶酪则可以切成块方便携带。”
“是不是就是蒙古人吃的奶豆腐?”陈祐琮问。
“应该是的。”张惟昭笑道。
陈祐琮这才释然。因张惟昭早年说过,她的家乡在大西北,所以陈祐琮觉得在那里接触到西北游牧民族常吃的奶豆腐也不稀奇。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并没有再听张惟昭提过她的家乡了。
“你的家究竟在哪个州,哪个镇?要不要悄悄使人去找找家里还有什么人?”陈祐琮柔声问道。
张惟昭松开了与陈祐琮相牵的手,眼睛望向月亮,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道:“不用了。找不到的,不必费事了……”
语气平淡。但不知为什么,却听得陈祐琮心里面十分难过。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提起这个话题。刚想找些开心的事情弥补一下,却听张惟昭说:
“我有点走累了,我们回去吧。”
“好!”陈祐琮应道。
实际上,陈祐琮知道,张惟昭体力很好,根本不会因为走这点路而觉得累,但他并不去戳穿她。
快要走出御花园的时候,张惟昭突然说:“明天我想去飞仙宫药库整理一下药材,就不陪你去上朝了,好么?”张惟昭还有好些东西放在飞仙宫,那里就好像是她的别院一样。
陈祐琮的脚步停了下来:“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张惟昭奇道:“跟我说什么?”
陈祐琮笑道:“没有什么。”
如果不是有人向她“劝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