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在用视线抚摸她。他真想把她抱在怀里,这个和他如此贴心,仿佛血肉相连的女子。但是碍于四周都是或明或暗向这里观望的眼睛,他无法真的付诸行动。
“不过,”张惟昭话锋一转,“让西厂的人跟着我,和你提到周融是两回事。你特意提到周融是想说什么?”
陈祐琮一时开不了口。他曾经从张惟昭这里学到,面对真实是解决问题的最简便的方法,他曾经不止一次实践过这个方法,并从中受益。可是,一旦面对他最在意的人的时候,说出自己真实的感受反而更不容易。
但是,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艰难地道:“我嫉妒了。甚至他比我还早认识你。我觉得他是在和我抢夺你。”说道这里,陈祐琮握紧了拳,肩膀和胳膊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过来!”张惟昭绕到一从花树后面,向陈祐琮招手。
陈祐琮跟了过去。远处的那些随从识趣地站住了,没有跟过来。
张惟昭紧紧抱住了陈祐琮。张惟昭的怀抱是如此温暖,手臂很有力量。陈祐琮被这样抱住的时候,觉得是那样的安心和满足,一霎时那些担忧和气恼都消失无踪了。
张惟昭这样抱了他一小会儿,随即放开了。她仰起脸看着陈祐琮,脸颊红扑扑的,眼睛明亮。
陈祐琮忍不住又抱了回去。也是呆了片刻就放开了。抱得太久陈祐琮怕自己会做出更唐突的举动。
两个大大的抱抱之后,气氛变得很轻松。有爱的抱抱胜过各种语言的辩白和保证。
唉,这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啊。张惟昭在内心感叹,虽然他发展出了理性稳定的人格面具,但是在面对最核心的亲密关系的时候,不安的情绪却会随时跑出来。
无论是谁,如果早年亲历了母亲被毒死的惨状,又常年得不到父亲的关怀,还要面对残酷的权力倾轧的话,都很难真正获得内心的安定吧。
不过幸而陈祐琮幼时得到了季灵芸充沛的母爱,后来又得到了祖母始终如一的关爱,所以他性格的基调仍然是温暖的。
有不安的情绪不怕,在以后的漫长岁月中慢慢疗愈好了。
马上就要到中秋节了,长泰宫里,于太后的嫂嫂彭氏进宫探望。
姑嫂俩将随从都遣了出去,关起门来说梯己话。
“家里最近要着手开始给妙清议亲了。”彭氏叹息着说。
“是该到议亲的时候了。不要耽误了孩子。”于太后不咸不淡地说。
“陛下那里,难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