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刀子,结果可想而知。
汪直太心急了。他觉得自己活得如此不痛快,都是因为他缺了这一样男人最宝贵的东西的缘故。若他有了这东西,凭他的聪明才智和胸襟,帝王将相他都做得,还用这样憋屈着给人当奴才?
所以他出尽百宝,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自己的宝贝弄回来。
汪直拿出了那叠纸,小心翼翼递给张惟昭。张惟昭翻出了相关部分给汪直看:“其实我早就写在这里了,还画了图。”
汪直一看,还真是早就写了、画了相关环节。只是起初他和那些大夫都没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所以一定要有这样的管子,才能把血灌到人身体里头?喝下去不行吗?”汪直问道。
“不行。一定要注射到血管当中才行。”
“用其他管子代替可以吗?上好的芦苇管或是麦秆儿。”
“不行,一定要是软的才行,才能接上针头,插入经脉。”
“没有别的法子?”汪直不死心。
“没有别的法子!”张惟昭说得斩钉截铁。
听张惟昭如此说,汪直又不说话了。其实汪直一直是对张惟昭心存几分敬畏之心的,一来因为在张惟昭身上确实发生了不少神异的事情,二来这么多年来,他为了断肢重生,试过了不少偏方,但却全无效验,也只有张惟昭给了他几分真切的希望。
但是真要去那个遥不可及的美洲找橡胶树吗?路途遥远,自己得等到什么时候?
汪直嘴里念念叨叨,一边说一边做着手势,在屋子里不停地转圈圈。
张惟昭在旁审慎地观察着,只觉得汪直似乎是在和几个不同的人对话,说的有来有去,觉得这个人的精神分裂症的症状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了。
这时汪直的一个亲信来到门外,说是有事回禀。
汪直走了出去。
张惟昭趁这个机会环视四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但是这个屋子只是地下室的前厅,除了简单的一套桌椅什么都没有。连烛台都是嵌在墙上的不好拔下来。
张惟昭突发奇想,不知道地下室有没有连着什么密道?欲待下去探查一番,汪直却又推门回来了。
张惟昭在门被完全打开之前迅速收敛了探查的神情,恢复到靠着墙纹丝不动的神态。
汪直一步一步走过来,脸上带着诡异地笑容:“你猜怎么着?昭明真人,陛下还真是重视您呐!把西厂最得力的人手调出来全城搜查,这是以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