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特别强烈,做起事来有满腔的热情和一股狠劲儿。因此还真让张荣鲲发现了几个学医的好苗子。
张惟昭请假送师父回玄妙观,然后又到学校里去看孩子们。进了学校,多日未见她的一群大小萝卜头围了过来,大的扯衣袖,小的抱腿,好不热闹,张惟昭和她们笑闹了一阵,才让她们各自去上课,她去和先生们谈论正事。
现在她还不能把要出长差的计划透露出来,但是有些安排可以提前做了。张惟昭和齐孺人、邱先生刚说了几句话,李先生过来跟她说,有一位访客,在办公室等她,请她务必尽快过去一趟。
李先生的神态十分郑重,张惟昭一边猜测,一边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李先生就在门外不远的地方守着。
等进了屋,才发现来客是一身白衣书生打扮的陈祐琮。
不管张惟昭在自己思考的时候是多么理性,一见陈祐琮,脸上仍不自禁绽开了一个明媚的笑容,眨了一下眼睛,眼底却有些潮湿。他们许久未见,而这次相见之后,马上又要面临长久的分离和充满变数的未来。
陈祐琮也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很想把多日未见的张惟昭揽进怀里,最后却只紧紧握了一握她的手,就放开她,各自落座。
“你怎么来这里了?”张惟昭问。
“这个时候我本来该在谢太傅府上讨教学问。”陈祐琮笑道。
“所以你有多长时间?”
“半个时辰。”陈祐琮惆怅道。
张惟昭点点头。
“我已经知道了,皇祖母想让你替她去泰山祭祀碧霞元君?”陈祐琮问道。
“是的。”
“若你不想去可以不去!我可以劝说皇祖母。实际上,她也不想你在凄冷的山上独自呆那么久。你如果想离开京城,我可以帮你筹划南下,你不是一直想去江南吗?”江南是大炎目前最富庶的地方,张惟昭如果去了那里,生活方便,也有山水盛景可看。如果去了泰山,泰山名头虽然响亮,山上的生活却颇为清苦,物资匮乏,人烟冷清,做什么都不方便。
张惟昭摇头笑道:“不必了。我小时候就听说过东岳泰山的盛名,还想着这辈子一定要找机会去登泰山而一览众山小,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这不是正好的事情?山上安静,正好有机会加深修炼。你不必担心我。”
陈祐琮沉吟了片刻,终于点点头:“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停了一下,又说:“你也不用担心我。”他这一句话不止有一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