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国事,开始在懋勤殿看奏折。
上午,怀恩送来前朝急报,说是甘州失守,甘州指挥史姚英战死。陈见浚大怒,急召兵部尚书司徒琳和太子陈祐琮来见他。
“你们是怎么部署救援的?怎么会援军迟迟不到导致甘州失守,守将战死?”陈见浚质问道。
“启禀陛下,西宁卫距甘州有八百里的路程,按理说步兵一日最多能行八十里,十日可到。可如今天气炎热,从西宁到甘州又多是戈壁荒滩,没有地方可以乘凉休息,饮水尤其紧缺。一到晚上,又气温骤降,兵士中多有冷热交加而生病的。如此一来,每日最多只能行六十里,因此延误了。”
“如此说来这都不是因为你部署失策的结果,倒都是因为天气了?你倒推脱得干净!”陈见浚气恼责备道。
“陛下!”司徒琳也急了,这个罪责他可承担不起:“若当初陛下能采纳太子的建议,从凉州调兵驰援甘州,再由西宁卫分兵两路支援甘州和凉州,何至于甘州失守,守将战死?”司徒琳本就是个急脾气,说起话来不知道转弯。
陈见浚被噎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只道:“好!好!你们,你们一个个的……”
怀恩解围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如何阻断蒙古骑兵南下,进而收复甘州。”
陈见浚甩袖冷哼一声,道:“如今你们有什么计策?”
司徒琳知道自己刚才造次了,因此不敢再言语。
陈祐琮只得向前道:“蒙古骑兵善攻城不善守城,如今他们进入甘州,而我军援兵已到,不如令援兵围城,他们定会弃城突围而去,我军可另设一支兵马,在路上埋伏,前后围击。”
陈见浚点点头:“此事可行。”停了一下,又问道:“甘州守将可派谁担任?”姚英战死,现在需要新任命一个指挥史。
陈祐琮道:“西宁卫佥指挥史樊陵骁勇善战,又有奇谋,可堪大任。”
“樊陵?”陈见浚对这个人没有印象。
怀恩在一边低声提醒他:“樊陵是曾任右都督的老将军樊承庆的幼子。”
陈见浚道:“如此倒是将门之后。我记得他还十分年轻?”
怀恩道:“正是二十多岁身强力壮的年纪。”
陈见浚道:“罢了。既然你们这样推重他,就拟旨任命吧。”停了一下又道:“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太子屏息不答。司徒琳和怀恩也都沉默不语。
陈见浚叫他们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