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法过了。
张荣鲲和张惟昭看他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总不好硬闯。师徒俩一合计,早就规划好的行程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吧?两个人就赶着马车往西城门去,结果又被拦了下来,同样是一个小头目出来客气地请他们回去,连说辞都一样。眼看着已经是下午了,师徒俩也又乏又饿,只好赶着车回玄妙观去了。
回到观里,韩氏老夫妇吓了一跳,听说原委,忙给给他们烧水做饭,师徒俩吃过早早歇下了。
第二天,他们仍不死心,又往北城门和东城门去,同样被拦了。赶车的张荣鲲对着车里的张惟昭说:“徒弟,看来人家不是和我们虚客套,是真的不想让我们走。”
张惟昭苦笑道:“师父,那我们回吧。”师徒俩慢悠悠地赶着马车又回去了。
下午,在懋勤殿看奏章的陈见浚接到了汪直的密报,说张惟昭师徒俩出城不成,又回到玄妙观,已经开始从马上往下卸行李了,看样子是不打算走了。陈见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让他下去。
汪直退出去之后,陈见浚对着一堆奏章长舒一口气,揉揉眼睛,才又继续看下去。
没办法光明正大的离开,张惟昭和张荣鲲也不打算偷偷溜走。师徒两个商议,他们就暂且留下来该做什么做什么,看这人到底想留着他们干什么。
看样子这不应该是金贵妃那一系的人干的,他们哪里会这么客气?也不像是陈祐琮,他如果要挽留会当面说。那就应该是皇帝陛下了。讨论到这里,张惟昭和张荣鲲都觉得很无语。
这像是皇帝会干出来的事儿,他的心理年龄还没有他儿子的大,张惟昭在刚刚开始给他做心理治疗的时候就曾经评估过。
从此以后,还如她未曾进宫之前那样行医吗?虽然她是从宫中被赶出来的人,还是有不少人崇敬她的医术,她的客户只会比从前多,一点不会少。
但是张惟昭内心却隐隐有一个念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她一天一天反复琢磨,大有寝食难安,梦魂颠倒的态势。
终于有一天,在晚饭之后,她到书房去找张荣鲲:“师父,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
张荣鲲放下笔,他就知道她心里有事。张荣鲲请韩婆婆烧了茶过来,师徒俩坐下来慢慢说。
张惟昭说她想做一件事,她想建一个女童学校,收留十二岁以下的无家可归的女孩子,主要教生活技能,辅助以读书识字,让她们将来能够有更多存活的机会,并尽量活得好一点。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