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树精魇魅,这妖胎应该就是树精所留的孽障。妖胎万不可使其发育壮大,不然它以人血为滋养,其妖力更要胜原来的树精百倍,越早除掉越好!这个女娃与妖孽为伍,还妄图蒙混进宫廷,不知是何居心,为了皇上和社稷的安危,也应一并处置了!”
此话一出,田玉笙吓得瞪大了眼睛,跪在地上连连摆着双手,哭求道:“这不是妖胎、这不是妖胎!”
李天师冷笑道:“这么说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孕了?不然怎不说我没有妖胎,而说这不是妖胎。是不是妖胎,也不是你说了算的。童真人慧眼如炬,怎容你逃脱!”
方才一直不做声的陈祐琮此时却向陈见浚说道:“父皇,此事还宜谨慎从事。只凭童真人扫视一眼,就将田姑娘定罪,当做妖孽同党处置,未免太过草率。这好歹是一条性命,若错杀无辜岂不可惜?而且难免会使陆大人和夫人心冷。”
陈见浚听到陈祐琮提到陆尚书,犹疑了片刻,道:“罢了,让陆尚书将她领走自行处置好了。”
田玉笙一听抖得更加厉害,哀求道:“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她爬到张惟昭脚边,抱住她的腿道:“我想留在这里出家,您也答应了的!求求您别让我回去!我好怕!好怕啊!”脸上满是惊恐。
张惟昭闭了闭眼睛。她感到既愤怒又无奈,不仅是为田玉笙,也为这个时代的女子所共同面临的命运。她永远不能适应这些,永远也学不会妥协。
她拉住田玉笙的手,说:“不要怕,我不会放弃你!”然后站在了田玉笙的前面,向陈见浚道:“陛下,田玉笙并没有怀妖胎,这一点我敢以我的性命做担保!她只是一个被人欺凌而有孕的弱女子,无奈之下向我求助。我为了把她留在飞仙宫,假说她被石榴树精魇魅。欺瞒圣驾是我的错,请陛下责罚。但田姑娘是无辜的,请陛下恩准我对她进行医治。”说着跪了下去。
陈见浚知道张惟昭很不喜欢下跪,日常相见的时候他允许她只用道家礼数相见就可,不用动不动下跪。现在看她主动跪了下来,就有些心软。
汪直一向精于察言观色,见此情形知道陈见浚已经被张惟昭的姿态打动了。便说道:“陛下,既然昭明真人说田姑娘并不是为树精所迷,而是被恶人欺凌,那不如询问一下田姑娘,她肚里的孩子究竟是谁做的孽?谁那么大胆竟然敢欺凌当朝尚书的眷属?若能问得清楚,田姑娘自可以免去嫌疑,还可以向有司申诉冤屈,将歹徒绳之以法。”
陈见浚点头道:“如此也好。这女娃你先莫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