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希望我能够替太子医心。”
“当然不会忘记。太子现在,可比那个时候好多了……”想起去年那段时间太子被心魔折磨,憔悴恍惚的样子,太后仍然觉得心疼。
“皇帝陛下的心,也生病了。”张惟昭轻轻说,“从幼年时就开始了。若要拔除宿疾,医术和道法缺一不可。”
太后听到这些话,怔忪了半天,才长长叹息了出来。陈见浚幼年时期的那段孤苦岁月,始终是太后的心头刺。她简直不敢回想他当时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是如何在那位叔皇帝的淫威下熬过来的。
太子是她的孙子,她心疼,皇帝是她的儿子,她如何不心疼?只是这个儿子,表面上对她恭敬,实际上却不亲近,经常让她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既然他愿意清修,那就清修吧。张惟昭的手段她信得过,如果能减轻困扰皇帝多年的失眠、头痛,那真是很好的事情。
“那就请你好好使用道法和医术,为皇帝减轻病痛吧。这也确实是造福万民的事情。”太后又是一声叹息。皇帝的一个决策,就影响到无数人。所以有一个神识清明的皇帝,确实是社稷之福。还有,太后私下里认为,皇帝之所以长久以来被金贵妃抓得牢牢的,八成是被什么狐媚之术魇住了,若是能够通过清修祛除邪魅,之后皇帝没准就会看清金贵妃的真面目,不会让她再肆意胡为了。
“只是,因皇帝早年并不亲近道法,西苑的道观,除了灵济宫、朝天宫,其他地方这些年并没有好好修缮。飞仙观,宣宗还在世时曾经有个长公主因幼年多病,在那里修行,一生不曾婚嫁,四十多岁仙去的。那之后,好像只有几个道姑日常供奉香火,打扫庭院,其他就没有什么人了。”太后对张惟昭新的工作地点不满意。
“那确实是清静之地,适合修行。”张惟昭笑道。
太后本来担心她去了那样一个地方恐怕会觉得冷清,但看到她这样豁达也就释然了,道:“后院里的那些小宫女,你看上什么人,就可以带过去使唤。”
她这样一说,张惟昭又想起了绿萝,不禁内心刺痛。她掩盖住了这些疼痛,神色如常向太后说道:
“修行是要缘法的,看机缘吧。”
太后缓缓点头。
两个人正说着话的时候,亲自守在廊外的香玉进来回禀:“太子殿下来了。”
“快进来。”太后道。
说话间,太子已经从门外大踏步进来了。一进门,陈祐琮首先把眼睛投向张惟昭,快速打量,似乎在确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