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件和情绪,感觉被对方深深地看到和理解了,从而会对心理医生产生深厚的感情。这种感情,经常被误会成是爱情。看来她需要找个时间,好好和陈祐琮谈谈这件事,一起把这种情绪处理好。
这样用理性来解读这件事的时候,张惟昭发现,在自己心底里,却有一种温柔、甜蜜而又带着一丝惶惑的情绪悄悄渗透了出来。因为这种情绪实在是太明显了,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忽视。
张惟昭坐下来,静静审视着自己的内心: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情绪,为什么在大脑非常清明和理性的时候,我的心却莫名其妙地感到喜悦,又在喜悦中夹杂着惆怅,同时还带着一种渴望?
思索了一会儿,她突然明白了。她的身体和她的精神是不同步的。她有着一个成年专业人员的灵魂,而她的身体,却实实在在是一个十五岁年纪的少女,这正是一个对人生的一切美好感情都抱有好奇和期盼的年龄。
占据了这样一个身体,却无法满足原身的渴求,这让张惟昭觉得有点歉意。但是,她的人生路线和这个宫廷里的人们都不一样,大家最好不要有很深的交集,这个方针是不会变的。
簪子她先放在这里,要不要还给陈祐琮,要怎么还,张惟昭觉得她还要想一想。诊金她必须要,贵重的礼物却不能随便收。她把装着簪子的精致盒子放在了妆奁镜匣里,这套妆奁只除了平时她对着绾一下头发,还没有怎么用过。收拾完之后,张惟昭安然入眠。
于妙清现在成了长乐宫的常客,三不五时来给太后请安。这一日午后,忖度着太后已经午休起身了,于妙清又来到长乐宫。
于妙清、张惟昭和香玉、水仙、绿萝,几个年轻女孩围绕着太后,一时间殿中一片清脆的笑语声。
太后最喜欢这种欢乐的场面了,笑得很开怀。
不知道是谁提议,大家来做游戏报花名。一屋子老老少少的女人,都是喜欢花的人,都觉得这个游戏好。
其实报花名很简单,就是几个人坐成一圈,上家说一个月份,下家就要说出一个在这个月份中开花的花卉,而且不能和别人重复。如果说不出来,或者说错了,就要挨罚。
太后读书不多,其他复杂的游戏,像射覆、猜灯谜、联句都不在行,这个简单的游戏很对她的胃口。其他几个宫女也是这种情况。于妙清倒是饱读诗书,什么都行,但这时候当然要随大流。
最苦的是张惟昭,她射覆、猜灯谜和联句都不行,报花名也不会……
开始几轮,她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