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张惟昭说:“我这个侄女,从小习画,到现在也有几分心得,所以一见了张姑娘,也顾不得别的了,就只想讨论笔墨画意了。以后你们可以多多切磋。”
“皇后娘娘过奖了。小道愧不敢当。”张惟昭谦逊道。同时心里有点犯嘀咕,这不是她们太子妃候选人之间的峰会吗?怎么倒把我拎出来说话?因此尽量言语精简,减少存在感。
叶彤樱被晾在一边,十分不快。但这里是太后的地盘,她并不敢将不快在脸上带出来。索性走到在一旁坐着的太子跟前:“太子殿下,我的小狗呢?”
“方才冯浩带它出去喝水喂食了。这会儿应该在偏殿睡着了。”陈祐琮记得太后叮嘱自己要对叶彤樱和颜悦色,但又觉得为了保住自己太子的位置,而去虚于应付一个少女十分难为情,因此和叶彤樱说话的时候总有些别扭,眼睛看着地面,并不望向叶彤樱。
叶彤樱用眼睛殷切地望着他,接着问:“刚刚我请您给我的小狗赐一个名字,您想好了吗?”
陈祐琮还没有来及回答,却听太后道:“你们都来看看,这幅《平湖渔歌图》如何?”
两名宫女,展开了一个卷轴,呈在太后面前。
横开的画面上,在雾山云树围绕之中,一泓平静的湖水展现在人们眼前。山和树的轮廓倒影在湖中,远处的渔船上正有渔人撑篙而立,近处有村舍散布在山脚,整个画面安闲静谧,而又内蕴生机。
画轴的一侧用隽秀的楷书写着“平湖渔歌图”的字样,下面的印章落款是“兰溪居士”。
“意境清新阔朗,有藏万象于胸臆,出机杼于腕底的底蕴。确实是难得的佳作!”陈祐琮赞道。这幅画描绘的景色引人入胜,确实当得起这样的夸奖。
“多谢太子称赞!小女愧不敢当。”于姑娘微笑谦逊道。
叶彤樱听见太子如此称赞于姑娘的画作,内心又酸楚又气愤,太子可从来没有这样夸奖过她。但是她母亲教过她,在宫里无论遇到什么生气的事情,都不能当着太子的面发作,尤其是遇到旁的女子向太子献殷勤的时候。于是她也跟着称赞道:“于姐姐真是兰质蕙心,画技如此精妙。敢问这方印章上的字样兰溪居士,就是姐姐的别号吗?”
“是。兰溪是我家乡的一方溪流。以此为号也是对寄托对故土的思念。”于姑娘答道。
“姐姐的家乡定然是风光秀美,山水钟灵之地。”叶彤樱说。
“是啊,我家的故园之后就是茶山,山色空翠,溪流清澈。用这溪流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