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的家住在一栋老旧的筒子楼里，父亲虽然是小部门的负责人，但收入确实不高。
与江南市的别墅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张凡一路进来，许多人很惊讶的和他打招呼，关心他怎么一年多都没有回来，张凡总保持着笑容一一回应，这里不少人都是看着他长大的。
楼是旧楼，三层半。
楼上的灯还亮着，耳边能听到一些稀松的电视音。
张凡深深吸了口气，走了上去。
一开门，只见中年男子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沏茶，用平淡的语气说道：“舍得回家了？”
那男子容貌儒雅，两鬓已经有不少白发了，带着浓厚的书香气息，沏茶的几下功夫熟练而优雅，不像一个小领导，更像是一名满腹经纶的学者。
张天择！
北方张家曾经的继承人，一个为了爱情远走他乡的流浪汉。
“爸……”张凡眼里湿润，哪怕以他两百年的道心，也忍不住颤抖。
“多大人了，还哭鼻子？”张天择目光扫来，严厉中带着一丝溺爱：“跟佳仕、君蒙他们吃过饭了？”
“嗯！”张凡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妈不在家？”
“你妈跟你露阿姨去庐山旅游了，还没回来。”张天择沏了杯茶递给张凡道：“这一年多的学习怎么样？大过年也不回来，是准备要考清北吗？”
“马马虎虎吧！”张凡收拾了心情，打量着这个已经有两百年未见的父亲。
这个男人一辈子都在为生活而努力了，最终却落得悲惨收场。被家族兄弟唾弃不止，还中年丧子，饱经风霜。
上一世我没能力改变这个悲剧，这一世，纵然与诸天为敌，我也不会再让你们受半点伤害。
张凡的目光里带着不可摧毁的锐利。
“马马虎虎？”张天择摇摇头，自己的小儿子一直都成绩不错，不然他也不能考上市里的中学。
听到张凡的这话，不禁有些失望。
“还是要努力点，起码考个本科回来，以后能朝公务猿这边考虑。”张天择看着安安静静听自己说话的张凡，不由一愣。
去江南市一年多回来好像不一样了，以前张凡虽然成绩好，但也特喜欢顶嘴，不然也不会倔着脾气连过年都不回来。
“算了，你刚回来就早点休息，你妈还要几天才回来。”张天择说道，话音稍稍一顿，又疑惑道：“你们市里的中学那么早就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