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朋友……好好地喝上几杯。”
柳宗远见严振铎笑容可掬,门板似的身躯将大门堵了大半边,只留出谢宇钲那边的通道,恰好把并肩迈步的自己挡住,他愣了一愣,迅即回过神来,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严师父的门户,守得可真严谨。好,好好,严师父请客,我柳某自然是要赏光的。中午就请多备一副碗筷,你放心,我一定到!”
严振铎正色回礼:“柳师父见谅,我南京的侯兄弟是我生死之交,此番派人前来,必有见教……我们午时再叙,边吃边聊。”
柳宗远与谢宇钲别过,自回武馆去了。
进得精武馆内,只见这精武馆内,也有三四十个人在练功,一边器械架上也摆着刀枪剑戟,另一边墙下也摆着一溜儿石锁、石锤、石马。
原来,这严振铎当时在上海滩犯事,遭到了各大租界的围捕,仓皇地逃到浦东,在乡下潜藏起来,同时多方求救。
最后,只有一面之缘的侯四派人来沪,接应他先转移到杭州,再转道湖州,辗转回到南京,藏在牛头山山中,长达一年之久。风声渐渐缓了,他才告辞来到巢县投奔老娘舅。
老娘舅早年曾在上海滩洋场上受过洋人欺负,对他当街击杀洋人的事儿赞不绝口,见他在酒坊里帮忙也像模像样,半年后便出资给他办了个精武馆。
由于严振铎功夫过人,为人又真诚豪爽,不久便将架子搭了起来。眼下这精武馆办了也不过半年左右,就已经收了近四十名徒弟。
进入内室,分宾主坐下,谢宇钲取出一枚玉扳指,出示给严振铎看。
严振铎的目光一下子亮了,上前接过玉扳指,端详了一会儿,焦急地问道:“这位兄弟,我那侯四兄弟出什么事了?”
他眼巴巴地望着谢宇钲,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谢宇钲见状,微微一笑:“严师父请放心,侯四哥人好好地,没什么事。不过……”
他见周围几个青年神情坚毅、孔武有力,似比刚才那柳宗远的弟子们更加精悍——此行不虚。他心里迅速踏实下来:“不过,这一回侯四哥的青门,却遇上了一桩大麻烦。”
“哦,到底怎么回事?谁要对侯四兄弟不利?”严振铎似乎如坐针毡,长身探过来,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谢宇钲见他这焦急模样,心下也有些感动,便将两江帮步步紧逼、侯四的青门已经退无可退的态势,简要地说了一遍。
谢宇钲一边叙说,一边注意着严振铎的神色。谁知他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