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以'大师兄'相称。
在一个多月的相处中,谢宇钲也知道了林青的这个雅号。
林青撑了撑鼻梁上的眼镜,目光透过镜片睨着谢宇钲,反手指着胸前,没好气地说:“谢宇钲,我跟你可不一样:咱们黄埔,禁止学生酗酒!”
谢宇钲扫了林青胸前那枚盾形的校徽一眼,目光落在那“亲爱精诚“四个字上面,心下好生羡慕,嘴上却不以为然:
“哎,林哥大师兄,这小酌两杯,算不上酗酒吧,再说了,这可是在校外……行了,也别说这有的没的,算我请客。我不是你们黄埔学生,不在此限。我请你们黄埔学生小酌两杯,这总行了吧?你们黄埔再牛,总不能牛到没朋友没乡亲吧?今天见了宁哥,谢宇钲我高兴,就想请宁哥喝两杯,但兜里没钱,想请林哥帮忙垫上。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月底发了薪水,马上把钱还你!”
谢宇钲说完,整了整西装衣领,帅气地踢了踢腿,见林青仍未应允,便一脸鄙夷地扬起头。
林青瞪谢宇钲一眼,叉开五指,朝他脸上拍去,骂道:“你个家伙,今儿要不请你喝上两杯,只怕你能像个娘们样,唠叨个没完……”见谢宇钲猛一后仰,躲开了自己动作,忙飞起一腿踢去,军皮鞋闪着亮光,去势颇急。
谢宇钲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就势一个利索的后空翻,西装革履的矫健躯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宁子和林青心下猛地喝了一句彩。
只是,待得谢宇钲落地时,双脚却踩在马路沟边,整个人站立不定,差点儿就踩进积水沟里。他连忙双手频摆,以维持住平衡。这样一来,那双锃亮的皮鞋就不可避免地溅染上了不少污泥。
见了他的狼狈样儿,林青这才呵呵笑起来:“多大事儿呀……不就是花俩钱么,大不了,那天看上的那块怀表,老子不要了!走,走走走,志恒,我们今天吃顿好的!”
谢宇钲踢踏着腿,将鞋底的湿泥在路边枯草上一一蹭去,眼睛闪烁,笑嘻嘻地说:“这就对嘛,再说了,也花不了你林哥几个钱,不耽搁买那怀表……大不了,宁哥那块怀表让给你!宁哥,你说对吧?”
宁子微笑点头:“行!要是那块怀表买不了,我这块给林青!”
三人进入酒铺。起先飘忽不定的雨丝儿开始浓重起来,变成了线,串成了串,很快就在檐外挂上了一道道迷濛的珠帘。
酒铺内,四面墙壁早被烟灰熏得黑一道灰一道,当面半人高的柜台油漆斑驳。酒铺外面淅淅沥沥,酒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