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藤原先生!”暗处的人影语气平淡,慢慢踱出,慢慢显出个俊朗的身形面貌来。
“你是……?”藤原眉头皱起,想了一会儿,忽然惊叫一声:“是你?”躬身转向,同时伸手要去开抽屉。
“砰!”
枪响了。
一颗子弹打在刚被拉动的抽屉上。
藤原吓了一跳,连忙缩出手,身后响起冷冷的声音:“不要轻举妄动,藤原先生!”
藤原瞥了门口的中村一眼,只见他也呆若木鸡,毫无应对,心里叹了一口气,额头冒出冷汗,慢慢转过身来,尽量平静些看着走来的年轻人:“你、你想怎么样?”
“来看看,看看你们的矿办得怎么样了,毕竟都这么久了。”年轻人脸上浮出几分嘲讽之意。
藤原当然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他冷哼一声,心里无限后悔和担心:贞子刚查到这“特派员”踪迹,出动七名同学,前去捕捉……如今她一行未回,这目标倒找上门来。
什么帝国精英,简直是笑话!
山谷里有一道弯弯曲曲的山溪,在阳光下深浅不一,深处不过两尺余,浅处仅能淹没人的小腿肚子。
沿岸的林木已被矿工们砍伐大半,平空清出一块长约二三百米的岸滩来,并在岸上搭建了好几个竹棚子,用以堆放乌黑发亮的矿石。
中村癔症发作的时候,藤原正立在一处突出的浅岸边,兴致勃勃地看着矿工阿六淘洗钨砂,在他眼里,这些乌黑发亮的东西,比世上所有的宝贝都还要珍奇。
在他的身前身后,散落着四五十个粗布衣衫的山民,他们正在岸滩和溪水中忙碌着,在水里的正在进行淘洗工作,在岸上的忙着挑运与碾磨。
中村毫无预兆地发作了,只见他拎着帆布包儿,冲向一个正在推着石磨子碾粉的矿工。这矿工十八九岁,也是青螺村人,此时正专心致志地劳作着,忽然中村的帆布包砸上了他的后背,犹如一柄重锤,直接将他砸得磕在面前的石磨上,面颊乌青,肿起老高,嘴角渗血,如丝如泉。
不等他爬起,中村早已一个纵跃,蹦上石磨,用脚踩着他的脸颊,狠狠地碾着。受伤的山民一边软弱地挣扎着,一边本能地伸出两手,抓住了中村的脚踝,连连哀求:“中、中先生,我、我一直在干活,可没偷懒啊……”
旁边一同做工的矿工见状大惊失色,欲要上前救护,却又不敢,只好离了两步,伸张着两手,试图将中村哄下来:“啊~中、中先生,上头太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