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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山风带来湿润的凉意,远处的山色迅速迷蒙起来。
“要变天啦。”骆绍瑾看了看天色,转向王浩道。
一行人进入镇子,早有打前站的家丁,迎上前来引路。
刚进入客栈安顿下来,外面忽然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白亮亮的雨幕从屋檐刷的一下挂了下来,远处的山影,近处的树,稀稀落落的房屋,道路桥梁,全都笼罩其间。
“看来,一时半会走不了了,那就在这里休息会儿吧。”骆绍瑾说着,吩咐店家安排房间和吃食,打算等雨歇了再走。
谁知,雨越下越大,直下得昏天黑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山风也恐怖地咆哮个不停,刮的门窗咣当当作响。看着窗外的狂风暴雨,骆绍瑾心中担心不已。忽地院后传来嘎啦啦的一声巨响,激起了阵阵马鸣。
骆绍瑾连忙起身出门,几个家丁和靖卫营的领队,也闻声赶向后院查看马匹的情况。却见马厩被大风掀翻了大半……暴雨如注,冲刷着马栏,里面的马匹惊慌失措,挣扎嘶鸣。
众人正要上前,天空中忽然间滚过一道闪电,轰隆隆的雷声在屋顶瓦面上炸响。
狂暴的雨柱犹如一条条水龙,从天空中俯冲而下,暴虐的地轰击着山川大地。
闻讯赶来的店家和伙计,戴着斗笠和蓑衣,刚冲进雨幕就被狂风暴雨迫得噔噔噔连退几步。
伙计们惊呼道:“不好,马厩要塌啦。”
说话间,视野里的马厩整个儿坍塌下来,砸得马群咴咴咴的四散逃开。
骆少瑾等人不顾大雨滂沱,一头扎进雨幕,分头追逐马匹,转眼间就被雨幕吞噬的无影无踪。
这是入夏以来最狂躁的一场大雨。村庄成了泽国,山溪成了江河。桥断了,路塌了,陡峭的山谷裂开了,山体里涌出滚滚的泥石洪流,铺天盖地地吞噬着一切可以吞噬之物,恍若世间末日。
平日里温顺的龙泉江,转眼间变得狂暴起来。卷走了城门处的栈桥,空留下光秃秃的桥墩。守卫城门的兵丁惊叫着躲进城门洞里,却发现城门洞里挤满了要出城的百姓。
便幸灾乐祸地咒骂道:“他妈的躲在这儿干什么,赶紧滚蛋。老资要关城门了。。”
兵丁们一边斥骂着,一边驱赶着百姓。忽然发现人群中有一个满脸疱疹的年轻人,畏畏缩缩地窝在角落。
兵丁甲抬脚踢去,“哪来的病,死鬼还不赶紧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