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下面街巷里来了两个人,引起了谢宇钲的注意。一老一少,推着车子,车上堆放着些杂货。
谢宇钲认出这是卢清和九哥。虽然两人都作了一定程度的伪装,但谢宇钲还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他心里不由得大惊:卢清和九哥都到了,那俏飞燕还会远吗?
目光急速四下搜索,他就发现大事不妙:巷子的另一头入口,正行来一个戴毡帽的后生,行色匆匆。从身形来看,正是俏飞燕。
他们三个人分成两拔人,分别从两端进入巷中。
想干什么呢?该不会是想直接劫狱罢。这巷子里的几个探子,或许可以忽略不计,但那监牢的大院里,可是足足驻着二十来名警察。这仅仅是看得见的兵力。
也就到了这时,谢宇钲才霍地想起,这条街道上少也有几十户人家,但如今正是日暮时分,那些人家竟然非常静谧,没一点儿声响,也没半绺儿炊烟。
此中有诈!
眼见下方的街道上,相向而行的两拔人越走越近,渐渐挨延到监牢的大门,谢宇钲心里大急,左右看了看,见桌上放着一个陶白瓷的茶壶,信手抄起,往窗外的行人空当处一扔。
茶壶倏地下落。
“啪”的一声大响,在下方的街面上摔得粉碎。
街巷下方陡然响起一阵惊呼,路人们纷纷闪避,不约而同地抬头看来。几个探子嗖的站起身,有一二个人甚至还掏出了枪。
众目睽睽,窗边的谢宇钲若无其事地向下方打了个手势,然后慢悠悠地将窗叶合上,转身回来,倏地拍了块大洋在桌面,旋即离席便走。
下了楼,出了店面,融入熙熙攘攘的人潮。
俏飞燕一下子就认出了酒楼上的谢宇钲,心里不由惊喜地道:“天可怜见,他终于醒了!”而九哥和卢清两人,则认出了几个探子,不由得暗暗心惊。
三人若无其事地出了巷子,会合于一处,慢慢地转过巷子,来到隔壁的酒楼前,正商量着由谁进酒楼里去打听时,俏飞燕忽地发现身边两三步外,跟着一个衣衫褴褛、肮里肮脏的乞儿。这乞儿约摸十正拿乌溜溜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三人。
俏飞燕女扮男装,不便出面,便将毡帽压低了些,向面前的卢清使了个眼色。
卢清会意,就要上前喝斥,那个乞儿畏畏缩缩地挪近两步,怯生生地问道:“请、请问三位爷,是、是不是找一位先生哪?”
卢清闻言一怔,与俏飞燕对视一眼,还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