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出炉,写的匆忙有些忙,正在修改,请兄弟们稍后阅读。)
谢宇钲栖身的这个观音宫,坐落在龙泉县城西三十来里的黄竹坳上,周围千岩竞秀、半岭烟岚,端的是好地方,好所在。
庵的侧门紧挨着一片楠木树林子,深浅蓊茸、郁郁葱葱。其中有一株老楠木特别硕大,绿云一样的树冠如伞似盖,将半座尼姑庵都遮蔽住了。
卢婷和虎子说的老鸦窝,就在这株老楠木树上。两人扯着谢宇钲出了庵门,来到树下,指着树顶说了半天,谢宇钲才终于从那层层叠叠的枝叶间,发现一个团状的枯枝巢儿。
“打人家做什么呀?人家好好的……”有风吹过,亭亭如盖的树伞轻轻摇晃,偶尔漏下一星半点儿阳光,打在脸上,并不刺眼。那个枯枝筑成的鸟巢,藏身于茂密的绿叶间,让谢宇钲想起了恒山上的悬空寺。
刚才,从小丫头嘴里,他知道了这些天的大致情形。
原来,那天在汤湖圩西边,他被倒毙的敌骑撞晕后,指挥系统就崩坏了,抵挡的力度,由此更加分散。
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中央军骑兵,则挥舞着银光闪闪的马刀,在山野间来回驰骋,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的生命。
他们只要发现那一处聚拢起稍多些人马,便饿狼般扑了过去。
三哥和周营长多次试图聚集人手,组织反击,先后成为集火打击的目标。
两人都先后倒在血泊里。
三哥甚至都抢了一匹战马,骑了上去,刚接过一名弟兄递上来的马刀,就被攒射过来的机枪子弹,击中了后背。
周营长率领三两个人,在地下捡了几支有子弹的枪,据守一处篱园,掩护众人撤退。
谢宇钲就是在这个空当里,被俏飞燕姐弟俩拼死抢回的。
嚣张的三五乘敌骑见了,从斜坡疾冲上来,风一般掠过,同时向他们扔出了德制手雷。
急剧膨胀的烟尘和火光,淹没了他们。
战斗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红字头虽然精神头足,但苦于装备低劣,手中的枪支早没了子弹,跟根烧火棍似的。
纠云寨的人马则大部分成了散兵游勇,灵醒些的,还晓得往山上跑,慌了神的,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乱叫。
最后逃回来的,除了九哥、俏飞燕姐弟,以及寨中十多名兄弟,就剩红字头三十多个人。
惨败之下,九哥和俏飞燕深怕力量空虚的纠云寨,遭到猝然袭击。便飞奔回山,将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