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柴车,掉了个头,怏怏地走着。
就在这时候,大门哐啷一声洞开,一队团丁冲出,将那老儿围了起来,带回了靖卫所里。
夜幕渐渐降临,兄妹俩决定轮流带队值夜。
也许,是他俩的严阵以待,让潜伏在暗处的第三方暂时放弃了行动。
一夜无事。
第二天清早,出去买菜的女伙头,步履匆的地回来。
原来,在街上有一个戴草帽的人,让她带回了两张纸条儿。
一张是骆老爷子的笔迹:瑜儿槿儿,吾等一切如常,饮食居所甚好,勿念。当家的说,若我们言而有信,不日即可交接。
另一张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要多丑陋有多丑陋,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骆团总言而有信,甚好,请作好交接准备。
兄妹俩忧心忡忡地对视一眼,然后又问了女伙头几句话,见问不出什么名堂,兄妹俩只有一边加强警戒,一边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对方的进一步消息。
眼见这一天又过去了。
红日西沉,暮色四合,路上人影渐渐稀疏。
汤湖圩桥头算命的陈瞎子,一个人拄着拐杖,抖抖索索地行来,开始时骆绍槿也没在意,因为这是陈瞎子回家的路,早上他很早就过来,傍晚很晚才回去。
但陈瞎子经过靖卫所前时,停下来了,指名道姓要见骆绍瑜。
骆绍瑜迎出去,得到了两张纸条,跟昨天一样,其中有一张骆老爷子的手迹:
瑜儿槿儿,当家的说,今日傍晚即可交接,我们都不胜之喜。
另一张上面写着:
速带我寨中兄弟,来盆珠脑交接,限晚八点四十至九点钟到达,勿早勿迟,过期不候,违约必惩!切切!
骆绍槿没想到,对方竟然要求夜晚交接。
但想了一下,便想通了:纠云寨弱势,不免疑神疑鬼。
骆绍瑜下令吹响了集合哨。
团丁们刚刚吃过饭,正在四下闲聊,听了集合哨声,慢慢悠悠地从四下里冒出,在院子里排队。
俘虏们刚刚开饭。
骆绍瑜决定,留一个连看家,另两个营零一个连随行。
不多时,出行的队伍整理完毕,络绎出发,向盆珠脑行去。
临出发时,谭楚带领他的一班兄弟,扛着马克沁出来,坚定地要求随行。
自袁特员到了后,谭楚的态度就变得特别微妙。骆绍瑜对此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