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数步远响起,却是俏飞燕越走越近了,就听她娇笑一声,连连叫好:
“那敢情好呀!骆大小姐不忍令尊受累,这份孝心,感天动地呀。这份孝心份量这么重,那就必须有个相应的对照……这样罢,我看你身后那匹紫骝马儿不错,你背上的花机关也还凑和,马儿枪儿我要了,那只大白鹅你牵走!怎么样?鹅是不值价,但也得看从谁手里出手?是罢?”
俏飞燕一边警惕地注意岸上的几个团丁,来到谢宇钲身边,顺手将花机关从肩头摘下来,横着打量把玩。
骆绍槿这时才注意到,这个女匪头子,不但容貌出众,身段更是傲人,偏偏此时还有意无意挺直腰肢。
骆绍槿正想答应,却见浮桥上的骆老爷子大叫起来:“槿儿,不用换,不用换……这鹅挺好的,我也蛮喜欢它的……”骆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挥手,“你快些回去罢,我也过河去了,我就跟着这些好汉们,到山里头去做两天客,散散心……你快回去罢,跟你哥商量商量,早一些来接我们回家。回去吧,我也过河去了。听话啊。”说到这儿,骆老爷子生怕女儿出言答应,他将怀里大白鹅抱得紧了些,匆匆忙忙地过河去了。不一会儿,就到了对岸,便又回过头来挥手,示意骆绍槿快点儿回去。
骆绍槿的目光在面前的青年男女面上游移了一会儿,冷冷一笑,道:
“按说,今天你们身陷重围,就该放人自赎的。现下放你们回去,也不指望你们记得我骆家的宽宏大度,只希望你们能善待俘虏,早日践守诺言。”
“毕竟我父母嫂侄们从来没吃过什么苦,受不得委屈。刚才你说你们有眼线在靖卫团,我也要告诉你们。其实,这玩意就像下棋一样,下到现在,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至于你们在靖卫所里的人,只要你好好待我骆家的人,我就请他们天天大鱼大肉,又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回望远处涌来的谭楚等人一眼,牵过身边紫骝马儿,翻身上了马,驻立河岸,居高临下、语气平和地催促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今天你们也看到了,其实我哥的靖卫团,也挺复杂……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事情会怎么样,实难预料。你们快走罢,我就守在这里,保证无人追击。”
“走罢,鱼儿,我枪法好,我断后!”俏飞燕单手横过花机关,一把扯上谢宇钲衣衫,将他拽在身后,然后双手持枪,一边全神贯注地盯着岸上数人,一边向后退去。
见这模样,岸上驻马而立的骆绍槿忽然娇声长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