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神神叨叨,他们心下焦急,却又不敢打扰,目光闪动,左看看,右看看,一时倒像针扎似的。
好在过了一会儿,那牛二就慢慢抬起头来,慢慢望向祠堂大门,面上慢慢地露出一股子果决来。
就见他抬起两手,使劲揉了揉脸,伸手将甩到颈旁的齐肩短发左右一挑,挑到后面去,然后抬脚迈步,上了台阶。
这时,山魈已经进里边去了,门口守着两个破衣烂衫的土匪。此时见牛二面无表情地闯将上来,两人对视一眼,摘下肩枪,锃的一声,交叉一架,眼睛瞪起,喝斥道:
“喂,站住了,你什么人?也敢随便乱闯?”
“我……我……”这架式让牛二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连忙陪上笑脸,“我是医官,我懂医术,让我进去!救……救人要紧呀!”
“医官?”两土匪拿眼上下扫视着他,左边那人忽地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哦了一句,道,“哦,我晓得了,原来,你就是那个陷在风车坳的那个……那个……”
“对,对!我就是那个,就是那个……”牛二赶紧陪上笑,连连点头哈腰。
“哦,我说呢,大家伙一打下冷水坑,谢指挥就借兵来救人,说什么救人如救火,嘿嘿,原来是医官。难怪!”两人恍然大悟一般,就要牛二以为有戏的时候,两人又忽地一板脸,“不过,谢指挥已经在里边了,也叫了村里的医官,正动那个什么手术呢……可不能放你进去!”
“为什么呀?那是野医呀,我的医术,是死人阵中检验出来的,更高明呀,”
“高明?”两人乐了,连连晃着脑袋,“不行就是不行。不是我们不让你进去,是上头有令,不然山哥还不扒了我们的皮呀!”
牛二大急,挣开这人,踮起脚往里面探看,高声喊起来:“俏、俏飞燕,俏飞燕,我要见谢先生!我要见谢先生!”
“哎哎哎,打住打住!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赖痞呢?俏掌盘现下,正伤心着呢,乱喊什么?”两个土匪有些担心地回望了一下门内,两支枪管倏地伸出,合力推着牛二,噔噔噔地退出檐廊,差点儿崴在台阶上扭伤脚脖子。
“我真的会医术呀,祖传的刀伤功夫,见药止血,腐肉生肌呀……求求你,让我进去。他可是救了我的命呀,那是我兄弟,兄弟有难,我不能不管呀。”
“兄弟?”两人嫌弃地一后仰,拉了些距离,睥着眼上下扫视着他,撇着嘴,“我们山寨上上下下,谁不承他情呀,我们大家,都是他兄弟,晓得吧?”一支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