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着他,挺翘的琼鼻显出几分倔强,闪着珍珠般光泽的娇艳脸庞上,隐隐可见几抹无奈、几抹哀伤、几抹悲慼。
“就因为你一句话,大伙儿就兴师动众,走这么远的路,冒这么大的队,来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犄角旮旯里,打生打死,你倒好,稍不顺心,就甩手走人,你……”
俏飞燕说到这儿,下巴扬起,顿了顿,“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哎哟,疼死我啦……”
她忽然一个趔趄,就向谢宇钲扑来。
望着眼前的玉面娇颜,尽管谢宇钲也想就坡下驴,但还是有些恼火她这种江湖作派。
然而,这当儿屋宇外暗夜沉沉,就像这个时代一样令人喘不过气来。
厅堂内火把哔剥生辉,映见眼前羊脂玉般的脸颊上眼波凄婉、神情怨尤。
她那哀婉的言辞,与其说是在质问,莫如说是在温言相求。
谢宇钲责斥的话,刚到喉头,终是硬生生止住,说不出口。
更兼她皓腕如玉的纤手,也没闲着,扯上他胸前衣衫,轻拽曼捶,不依不饶。
明明娇弱无力,却又火力全开,杀伤力惊人。
不等他回过神来,她又轻声呼疼,颀长的身影,不由分说地倾倒过来。
慌乱中他只好伸出两手,想要去搀扶住她,不料却抱了个温香满怀。
“俏掌盘,俏掌盘。”众人心忧她的伤势,纷纷围拢过来。地面上的那几个土匪手忙脚乱地爬起,慌里慌张地上前查看。
怀中人柔若无骨,来自资讯发达的后世,自诩阅尽人间绝色的大好青年——小谢童靴,自然还没糊涂到忘记她腿上的匕伤,左右一瞥,见厅中八仙桌周围有几张扶椅,连忙喊道:
“快,快拿张椅子过来!”
那几个土匪闻言,慌忙返身,搬了椅子,送到了近前。谢宇钲一脚伸出,勾住椅脚,将椅子拖到她身下,扶着她慢慢坐下,待她坐好了,马上便蹲下身,查看起她腿上的伤势来。
“哟,慢点儿,鱼儿。”俏飞燕似乎这会儿才疼劲儿上来,她一手搀着椅背,一手揪着伤处的裤袖儿,玉面娇颜上浓睫轻颤、眉峰微蹙,丹唇哆嗦,嘴里倒抽着丝丝冷气:“慢点儿,疼呐……鱼儿。”停了停,她又记起什么似的,一摆手,“不行,鱼儿,我们得快点儿过去,去见掌盘阿哥他们……”她颤声说着,挣扎就想站起身来。
周围立马一片惊叫:
“哎呀,俏掌盘,你可不能再用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