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隔断它执拗地传到这山嘴上来。
过了一会儿,骑在树干对面枝桠上的探马,抠抠索索地挪动身体,一手抱住树干,另一只手伸过来,伸向谢宇钲腰间。显是想取回他那支匣子枪。
谢宇钲毫不客气,大力拨开他的手,啪的一声打在树干上。他悻悻地缩回了手,再不敢伸过来。
…
骆绍槿气得怒气填膺。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像父兄那样,将同村的乡亲抓起来,捆绑在祠堂门口,在众目睽睽下鞭打。
而且,不是催租子,也不是催欠债。
她刚刚躺下,值夜的家丁就来报告,说那条看门大黑狗病了。等她赶去时,它就倒在地上,一边抽搐,一边吐着泡沫。
管家马上就断定,这狗不是病了,而是被人投喂了毒药。
骆绍槿正半信半疑,众人发现其他几条狗也出问题了,先是行动迟疑,接着就趴伏在地,然后就倒地抽搐,口吐泡沫。
不一会儿,看热闹的邻居也纷纷来禀告……她终于发现,几乎整个村西的狗,都遭了毒手。
村西一下子群情激昂,有人说,临睡前他上了次茅房,听见有人轻手轻脚从后院墙外经过,从门缝里瞅了瞅,发现是村东的驼子骆三。他说,虽然当时天已黑透,外面的巷子模糊不清,但多少有点月光,而且,村东的驼子骆三的身形,也太好辨认了。
很快不止一个人,都说看见了驼子带人在自家附近游荡。
骆绍槿霎时间就感到,危险,已像阴云一样笼罩住了冷水坑上空。
她当机立断,命家丁去村东,将驼子骆三抓来。
果然,骆三家里,不止他自己一个,还有两个外人,家丁们在这两个外人身上,搜出了枪。
可恨的是,他们根本不承认毒狗的事,他们只承认在骆三家聚赌。
当家丁们和群情激奋的人们,将人绑上祠堂前那棵楠木树时,她还是犹豫了。
但理智告诉她,必须撬开他们的嘴。
于是,她选择了对那两个外人下手。
但无论怎么毒打,三个人始终口供一致,只承认聚赌,不承认对村里的狗下毒手。
事情一久,就惊动了她父亲。骆老爷子亲口问了两句,得不到合理的答案,立即命令将三人装进猪笼。
几个后生将猪笼抬起,扔进了门口的大池塘。
池塘里水花溅响,好像几条大鱼在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