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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牛二缚紧,塞了块破布在嘴'里,扔在角落。
“哎,乐爷,这货的成色,可不怎么样呀。瘦得跟薄板鸭似的......只怕顶不了几天哪。”
账房的声音在牛二身边响起,牛二挣扎着想起身,倏地胁下被踢了一脚,剧痛裂心,咕咚一声,他闷哼着又倒在地上。
“可不是嘛,早要知道笼不住那个壮的,我才懒得出这个手呢。”
抬眼望去,却见乐万通收回脚尖,冷冷地睥了他一眼,顾自托起了烟枪,走了开去,“这一回,怕又得挨阎管事数落了......”
“咦,那定生不是在木场做活么,什么时候回来了?你两个,先把这薄板鸭扔到隔扇后面去,有空再处理.....哎,能顶几天?瞧瞧......瘦得像个鬼哟!”
那账房嘴巴下撇,嫌弃地看了牛二一眼,转身跟了过去,他一边走,仍一边摇头晃脑,哀声叹气。
两个壮汉抬起牛二,转过隔扇屏风。
“顶不了几天?什么意思?”牛二心头狂震,这是要拿我做什么?哎,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这看热闹,要是和鱼儿他们一起,老老实实待在那林子里睡大觉,哪有这档子事呀。都是那该死的鸡窝......哎,看动静,鸡窝是逃出去了?他见了鱼儿,会怎么说?鱼儿会不会来救我牛二?哼,鱼儿这水货,死抠死抠的,要他出钱,他才不干呢。牛二想起了俏飞燕,哎呀,可惜俏掌盘不在,她要在,以她的义气,肯定会救我,可她也没钱呀,身边的人也没几个,这帮人凶神恶煞的,怎么救?
牛二正胡思乱想,自艾自怨,只听这一会儿,赌场已渐渐恢复了平静,乐万通的声音在屏风外面响起:
“定生,你不是立誓戒赌了么,今儿怎么又来啦?”
牛二挣扎着起身,倚靠在隔扇上,从板缝里向外窥视。。
因了刚才这一通闹腾,又临近晌午,不少附近的赌客,都纷纷回家吃饭去了。所以,外面的场子里也就冷清了许多。
只见乐万通坐在太师椅上,托着那管珐琅铜烟枪,巴嗒一口,示意两个壮汉让开,然后,他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那个健壮后生。
乐万通的眼神和蔼,语气亲切,话中似有责问之意。
“乐、乐老板,我......我是来替娟儿她爹还债.....”
牛二从几个打手身形间隙看去,见是刚才嚷着要找乐万通的那后生。只见这时候,他早失了刚